英國公呼號起來,長長的一聲「溶月」,嘶啞得難以辨別,聲音卻像是一聲最悲壯的哀歌,響徹天空。
朱槿那是問過朱瑜,她說,「血緣,算什麼?」
有一個人曾經想對徐溶月說過,世家的血,寒門的血,那又如何呢?徐溶月只是徐溶月。
自己為何一定要背負著世家的使命,去為了這個身份把自己變成那副模樣呢?
可是正因為是徐溶月,他才只能變成那副樣子。
無論血緣決定了什麼,又到底算是什麼,徐溶月都是英國公府的天之驕子,是京華風流的少年郎,是天然倨傲、世故圓滑的徐溶月,只有徐溶月,才能真正決定自己到底是什麼模樣。
他從來不是被血緣束縛,只是被自己束縛。
但這正是他所想要的。
與其他人都不一樣的。
血緣,對徐溶月來說,同樣是完整的他的一部分。
他贏了。走到最後,他並不後悔。
是非對錯,都是徐溶月而已。
並不需要探究的意義。
這場動亂平息,英國公府徐家、恭揚侯府呂家,以謀逆之罪,押往天牢等待處決。
只是,這一次,光明正大的放出了兩個小輩,恭揚侯府呂樂瑤以胡家未婚妻的身份逃過一劫,而呂樂萱卻在何太妃的斡旋之中,如願成為了朱熙的側妃,趕赴肅州。
眾多世家牽連入罪,天牢人滿為患。
而後新年,朱瑜宣布了朱槿與趙澤蘭正式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四月廿十,正是草長鶯飛的時候。
隨即,禮部侍郎程荻提議,大赦天下,清查罪行。
連罪世家之中,英國公府英國公與英國公世子皆以自戕伏誅,其餘人等有不少是連坐而罪,皆可清查罪名,有罪依律處罰,無罪自當釋放。
方籌立馬駁斥,但朱瑜卻提程荻為都察院副都御史,三法司全數動員,清查牢獄,如有冤屈,一律釋放。
那場宮變後,吳太后中風,就此癱瘓。
而吳皇后卻於混亂中失去蹤跡。
北漠戰事吃緊,韃靼王庭內亂,朱瑜又舉行了一場捐資,程家捐的最多,剩下小世家也都戰戰兢兢的隨之捐出多數家當,朱瑜趁機賺了一筆,暗裡又叫來了方清平父子談話。
方籌過去斂財也不少,本想矇混過關,卻被方清平轉手捐出大半私產,以儆效尤。
那些剛剛在為世家幸災樂禍的寒門高官這下也慌忙捐資,並不知道往後等待著的陳希言主張的改革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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