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
似是聽見了笑話,
江肆嗤笑著轉過身,站在昏暗的樓梯間內,即便離得近,桑枝仍然看不清他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
他笑了下,別有審視的打量著桑枝的眉眼,「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桑枝怔了下,不明白江肆這是什麼意思,後者則是極具嘲諷的倚靠在旁,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
江肆掃眉看她,「還是日子過得久了,連你自己都忘了,你之前面對著同樣的手術,又是經歷了怎樣的失敗,會讓自己的母親極具痛苦的死在病床上?」
突然被江肆提及過往,霎時間,桑枝追憶起床上病重那人的枯瘦面容。
那一刻,她面如死灰,腳下不穩的朝後踉蹌,好半天才站住了腳,徹底僵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的抬了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心寒,不明白他怎麼會雲淡風輕的揭開她過往的舊傷疤。
江肆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的過去,他正在肆無忌憚的拿捏她的痛處。
可對於江肆而言,回想過去種種,惹得他眼底冷意更甚,「你確實是個有孝心的,你媽臨死前你還不忘趁著她最後一口氣的功夫,借用她的手來逼我娶你。」
江肆字字珠璣解釋恨意,提及過往點滴,更顯桑枝卑鄙無恥做人無下限。
桑枝被他數落的面紅耳赤,她張了張嘴,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江肆,你胡說八道,你明明知道那場手術不是我的錯,她是我的親人,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會……」
可
是「害她」二字被江肆輕而易舉的噎了回去。
「所以呢?」
江肆冷眼看她,極其不屑的譏諷道,「難道不是你親手拔了她的氧氣管?」
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一刻,桑枝呼吸微頓,覺得自己的大腦有著瞬間的空白。
她面如死灰,聲音抖得厲害,「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讓我怎麼想?」
說著,江肆頗有煩躁的瞥了她一眼,又從兜里摸了根煙出來,聞了下,卻沒點火的捏在手心裡狠狠折斷。
「別跟我說什麼盡力了,這樣也是為了病人不會太痛苦,這是我親人,我怎麼會害她的這些場面話。」
他垂眸,語氣添了抹凌厲,「明明還有一線生機的,你這樣直接宣布放棄,跟殺人兇手有什麼區別?」
頓了下,江肆掀起眼皮子,冷冰冰的看著她,「桑枝,你真的盡力了嗎?」
江肆一聲聲的質問,逼得桑枝幾乎要喘不過氣般難捱。
她氣的惡狠狠的揪著江肆的衣領,咬牙厲聲反駁著,「江肆,你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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