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同意保安的建議,要求立刻報警前來處理這起莫名其妙的醫鬧事件。
江肆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桑枝,「何必呢?」
聞言,桑枝轉過身,神色疏離的看著他,「你說呢,江先生?」
江肆抬眼看去,桑枝渾身破爛,身上更是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抓痕印子。
連同桑枝脖子間和胳膊上的幾處血痕,似是刺激到了江肆的視覺神經,惹得他眸色深沉不已。
他知道桑枝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但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桑枝,鬧大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聞言,桑枝不免腳下一滯。
她原本是想要去護士站取消毒水和紗布,來給自己做簡單的傷情處理,但聽了江肆這番話,她不免有些負氣。
即便江肆不說,桑枝心中也無比清楚,只要他想,有的是辦法可以護著喬茉一路無事。
報警算什麼?
江肆若是高興,喬茉今天就是捅她一刀,也能給她這個受害者直接扣上殘害他人的罪名,直接送進去替喬茉吃苦受罪。
她從沒忘記,如今的江肆有著一手遮天的本事,鬧大了,惹急了,她在江城這個地方確實是撈不到半分好處。
真是不公平啊。
桑枝心下滿是涼意,索性也不想處理傷口,任憑血珠子順著
脖子間、胳膊上朝下滴落。
江肆望著桑枝脖頸間被血漬染紅的衣領,他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猶豫了下,還是淡然道,「你一向愛美,先去處理傷口,免得落疤不好看。」
桑枝聽不出他這是出於關心,還是要刻意拿這幾句話來貶低噁心她。
落不落疤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桑枝心下滿是涼意,語氣散漫,「江先生剛剛是在威脅我嗎?」
見她不肯聽話,江肆試圖站起來,卻被神智混沌的喬茉抱緊了腰身不肯放手。
他只能作罷,目光從護士站前移開,繼而面不改色的看著桑枝,「我只是不希望這件事兒鬧得過於難堪。」
說著,江肆垂眸看著懷中一臉淚意、舉止還有些抽搐不受控的人。
良久,他沉聲道,「如你所見,喬茉是個病人。」
但很可惜,桑枝聽了這番話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從喬茉發癲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心中懷疑喬茉是不是患有精神類疾病,或者是影響行為舉止的抽搐症。
那又怎樣,這是什麼了不起的藉口嗎?
「那又怎樣?」
桑枝將手中的消毒水放回原處,神色玩味的看向江肆,「這是什麼了不起的藉口嗎?」
聞言,江肆眉心擰起,眼底的不悅很是明顯。
見他不快,桑枝似笑非笑的感慨,「這年頭,有人護著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