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江肆這個人一向是不計後果瘋慣了的,她懶得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辨別過往的是非對錯。
講不清。
以他們的關係,有些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交代乾淨的。
但桑枝也沒想到江老爺子會突然派人來請她去老宅坐坐,她才剛下了手術台,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掉,就被江家司機堵在了醫院的走廊。
司機是個年輕的生面孔,桑枝不認得,被堵在門前,她還以為是患者的家屬。
冬季的寒夜本就來的早而漫長,外面洋灑灑的下著雪,走廊里透著股逼人的冷意。
桑枝有些疲憊,滿是睏乏的揉了揉眼睛,正欲和對方交代著手術情況,抬抬眼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江宅的管家。
桑枝認得他,曾幾何時,她能夠成功的從江城這個是非地脫身,還是承了江家的意。
早些年,她就是被這位在江家做事多年的劉姓管家給一路送了出去,說到底,這位算得上是江老爺子的心腹,為人辦事乾脆利落很是妥當。
他的話就是江老爺子的意思,個別時候,連江肆都拿他沒辦法。
望著那張被歲月雕刻的蒼老面容上滿是銳利的眼眸,四目相對之際,桑枝有著瞬間的僵滯。
他會來,就意味著江家老爺子出面了。
桑枝說不清又在何
時不經意間的觸碰了江家的霉頭,自她回來之後也同江家井水不犯河水,她對於曾向江家的做出的承諾,如今也是緘口不言隻字不提。
她是枚乖順的棋子,既沒壞了江老爺子立下的規矩,也就不怕對方登門前來算帳。
但說到底,她總要稱呼對方一聲「劉叔」。
桑枝稍收拾了下,想了想,還是迎上去,不咸不淡道,「劉叔,好久不見。」
老劉則顯得過於直接,「桑小姐工作辛苦,時間不早,我就在外面等你,一會見。」
乾脆利落的交代一句,全然沒有要和桑枝閒聊的意思,也沒有爭取她意見的餘地。
說到底,無所謂她願不願意,她都必須去。
老劉轉身走的乾脆,桑枝望著他和司機一前一後的背影,不免蹙了蹙眉頭。
也不奇怪,老劉承的是江老爺子的命令,彼此之間私下又沒什麼忘年交情,能有什麼好寒暄的。
她對外的印象一向自私利己,以老劉那古板的性子,不唾棄她見錢眼開就不錯了。
哪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只是看這情況,江家這一趟,她今天是不得不去了。
望著窗外寂寥的夜色,桑枝突然很想給江肆打個電話,將這個事兒告訴他。
也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想江肆他日得知後,又要開始戳她的脊梁骨,明里暗地的諷刺著她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拐著彎的要同江家拉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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