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半點桑家千金大小姐的氣勢?
說難聽點,她也就是個掛牌千金。
在父親桑延的眼底心中,她都不如桑家外聘的保姆,令人覺得親近可靠有用。
她當下這幅倒霉德行,若是被桑家人知道,估計又要戳著她的脊梁骨罵她不自量力,不要臉,活該自取其辱。
桑枝有些想笑,只覺得這年頭真是人比人得死,命運向來不公平。
想的多了,桑枝覺得思維有些過於活絡,連頭也有些發痛。
她下意識的瞧了眼一旁端坐著的人,陳燃人高腿長的,此時縮在窄小的空間裡不免令人覺得頗有些憋屈。
但他則顯得很是無所謂,抱著肩膀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正透過上了霜的車窗朝外瞧。
未開
燈的車廂內光線昏暗,陰影給他黑壓壓的睫毛下暈著一片光影,他思緒凝重,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許是為人心思敏感了些,桑枝剛剛側目看去,陳燃也好似是有些敏感般的偏過頭,抬眸同她的視線對了上去。
但也只是一眼,陳燃原本聚在眼裡那幾分淺顯的陰霾消散不見,似是無事發生般輕鬆。
他故意不讓人看穿他掩藏的窘迫與不甘心。
桑枝沒說話,反倒是陳燃偏了偏身子,適當的調整了下歪靠著的坐姿,抬抬眼就能同桑枝迎面而視。
他抬了抬手,懶散似的將胳膊搭在前排的背椅上,眼眉一挑,神色頗有些含笑的盯著桑枝瞧。
「桑妹妹,我真不是故意耍你。」
陳燃言辭誠懇的解釋著,「我今晚上喝了點酒。」
停頓了下,他眯了眯眼睛,笑的有些理所當然,「當然了,我知道咱們拿手術刀的儘量別喝,麻痹神經對病人不好。但我實在是沒辦法,必須得沾點,不多,但是也沒辦法開車回去了。」
陳燃語氣輕快的絮絮叨叨,桑枝本就做好了被追問的打算,這下不免有些怔了下。
她愕然於對方並沒有為了滿足一己私慾的八卦之情,去刨根問底的追著她打聽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只是全程好似不在意般的自顧自的是說著自己這一夜的辛苦不易。
「你知道嗎?」
他說著,「那邊是郊區離得遠,我又喊不到代駕,只能苦了你陪我人形二路
腿一陣,再去牟足力氣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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