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費了我一番苦心,就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只有你和這姓辛的,宋慈那驢球的居然沒來。」
劉克莊哈哈一笑,道:「就你這點微末伎倆,也就勉強騙騙我,居然還想騙宋提刑?宋提刑心如明鏡,足智多謀,他遲早會查出你殺人的罪證,你老老實實等著罪有應得吧。」
「栽在我手裡,還敢這麼嘴硬。」韓?手一揮,「上,把這兩個驢球的拿下!」
眾家丁立刻一擁而上,要當場擒拿劉克莊和辛鐵柱。
「今日之事,是我劉克莊一人所為,要抓便來抓我!」劉克莊全無懼意,傲然立在當地。既然掉入了韓?早就設好的圈套,他便打定主意要攬下一切,決不連累辛鐵柱。
忽然一隻大手從旁伸出,一撥一拉,劉克莊身不由己地退了兩步,辛鐵柱魁偉如山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前。
先前劉克莊與韓?對話之時,辛鐵柱一直在默不作聲地觀察四周。此地位於後花園的西南角,緊鄰院牆,只要翻過院牆,便能逃出韓府,只是院牆有兩人高,辛鐵柱要翻過去不成問題,可帶上文弱的劉克莊,這堵院牆可就難以翻越了。辛鐵柱見韓?一伙人來勢洶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一旦發生衝突,唯有搶先占住牆角地利,如此一來不用擔心身後,只需應對身前。他將劉克莊護在牆角,隻身面對衝上來的家丁,一頓拳打腳踢,只聽慘叫聲不斷,好幾個家丁倒在了地上。
韓?早就見識過辛鐵柱的厲害,知道眾家丁空著手根本不是對手,道:「都那麼客氣幹什麼,抄傢伙啊!這兩個驢球的擅闖太師府,圖謀不軌,打死了也無妨。」
眾家丁大都帶了刀棍,紛紛拔刀出鞘,揮舞長棍,朝辛鐵柱和劉克莊圍了上去。
辛鐵柱黑著一張臉,雙臂環住地上那株挖斷的枇杷樹,大喝一聲,竟將整株枇杷樹抱了起來,來回揮動。那枇杷樹高約丈余,根部又帶著泥土,少說也有百十來斤,可辛鐵柱揮使起來,卻如揮動掃帚般輕而易舉。枇杷樹來回掃動,勢大力沉,不少家丁避之不及,被枝條掃過,輕則衣褲裂開,重則滿臉血痕,有的甚至被直接擊暈在地,別說圍攻辛鐵柱和劉克莊了,便連接近二人都難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