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聽宋慈這話說得胸有成竹,心中不禁又一次惶惶不安起來,心想莫非是馬墨?可馬墨對自己忠心耿耿,自己又待馬墨不薄,實在想不出馬墨有什麼理由背叛自己。難道是當天身在望湖客邸的其他家丁?他看了看公堂外面,沒有在圍觀人群里看見馬墨和其他家丁。他道:「宋慈,你說……說的人證是誰?」
宋慈吐出了兩個字:「月娘。」
韓?先是一愣,隨即笑了,道:「你把一個盜賊充作人證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好意思把一個開不了口的死人推出來。宋慈,我看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倘若你口中的這個死人開得了口呢?」
韓?的笑容立時一僵。
「你親眼看見了韓?殺害蟲惜,難道就打算一直隱瞞下去,一輩子也不開口嗎?」宋慈一字字有如驚雷,目光投向公堂外,投向劉克莊的身邊,落在了一臉驚怕的袁晴身上。
眾人都隨宋慈轉頭,一道道目光向袁晴看去。袁晴嚇得縮起了身子,眼睛裡透著驚恐。
「宋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韓?詫異道。
宋慈卻不應話,向劉克莊使了個眼色。劉克莊會意,當即拽著袁晴走進了公堂。宋慈圍著瑟瑟縮縮的袁晴走了一圈,道:「事到如今,這一齣戲,你還打算繼續唱下去嗎?」
袁晴仍是一副驚怕模樣,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全然不懂宋慈在說什麼。長時間默然不語的袁朗,這時忽然開口了:「宋大人,袁晴是我妹妹,她沒有犯過事啊……」
「不錯,袁晴是你的妹妹,也的確沒有犯過事。可眼前這位,並非袁晴。」宋慈直視著袁晴,「我說得對吧,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