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我只能去麻煩一下老領導了。他老人家在學習班的時候就說像他這樣的領導,即使退居二線了,也會全力支持我們工作的。」
張鑄輝停了一下,沒有回頭。還是走了。
走出鋪子大概十幾步的時候,他改了主意,扭頭回了鋪子。剛才他摸過的那把刀還在案板上放著,他記得清清楚楚。
「我當時,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我就想著,不能讓他去找我爸,為了打牌的事我爸已經打了我,如果他知道我對苗春花做過的事,那我真的就活不成了……」
「活不成?難道你爸會殺了你?」
「他不用殺我,他就閉著他的薄嘴唇冷冷地看我一眼,那就比殺了我還難受。從小到大,我一直努力,想要從他那裡得到認可,得到肯定,可我得到的,從來都是打壓,羞辱。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我就是不入流的下三濫,像只陰溝里的老鼠,我受夠了從他那裡得到的嘲諷和貶低,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徐歌去找我爸……」
「就為了這個,你就殺了他?」杜瑞通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最荒誕的故事。
「我回去,求他放我一馬,可他就是不肯退讓,他那副堅持革命真理永不移的形象又讓我看到了我爸,我急了,上去和他扭打了起來,後來的事,就失去控制了……」張鑄輝搖搖頭,「我真的沒想讓他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他最後握在手裡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是我放的。我就是想誤導警方查案,我就隨便在地上找了個東西就放他手裡了。我也沒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杜瑞通點點頭,一時語塞。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該對張鑄輝說些什麼。
他轉過臉,對老李說,「強哥,不瞞你說,就是徐歌握在手裡的那個白馬書齋的鑰匙扣才讓警方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白馬書齋,落在了你身上,所以,張鑄輝他不僅害了徐歌,也連累了你。他自己卻開公司,當老闆,娶妻生女,過了這麼多年的逍遙日子……」
話音未落,坐在地上的張鑄輝突然發了狂,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頭頂在了李一凡的下體上,菜刀從李一凡的手裡落下,張鑄輝握起菜刀,對著杜瑞通的頭就砍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杜瑞通徹底掙脫出手上的束縛,左胳膊擋了一下,被砍了一刀,他一腳踢在張鑄輝的腿膝蓋上,張鑄輝疼得亂叫,杜瑞通順勢奪過菜刀,殺豬魂瞬間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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