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什麼。」陸引鶴試圖叫住她。
她頭也不回。
「你等我一小會兒,我哭完就回來。」
陸引鶴:「……」
他就這麼等了她一天,也沒等到她回來。
她的確是在騙人。
是夜。
孟傾找了大半天,才終於在晏寒的住處屋頂找到了他。
「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本子。」她費力爬到屋檐上,和晏寒一併站在風裡。
晏寒抬眸望月,衣袂隨風飄動,一言不發。
孟傾離近他一步,手扶在他佩劍的劍柄上。
「借我搭把手。」她喘了幾口氣,累得挺不直背,「你倒是說句話,不是你的話我就走了。」
晏寒仍舊不說話。
孟傾吞咽了口冷氣,不厭其煩地問他:「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是你拿走的對不對。」
「本子在你房裡。」他忽而低眸覷她,眸色深沉。
「你早說啊,害我費這麼大力氣過來找你。」她猝然收回手,又朝他擺了擺手,「走了。」
夜色之下,晏寒看著孟傾笨拙地落到地面上,而後往一個方向走去。
和她的房間是相反的方向。
晏寒:「?」
烏雲趁著月色匍匐而過,遮住了天幕上零落的星。
虞念坐在窗邊,數著面前一朵朵飄過的雲。
「我總覺得今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你看這個天陰沉的,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你何時還會夜觀星象了。」姜月霜笑道。
「我從來就沒會過。」虞念擦了擦眼角,頭痛扶額,「我就是有不好的預感,覺得今晚不該出門。」
姜月霜訝然:「不出門?那你要怎麼參加今晚的抽獎啊,說不定還能抽到法器或是丹藥呢。」
「那我還是去抽個獎吧。」她疲憊睜眼,扶著窗框起身。
「就你一個人嗎,這個抽獎得和試煉對象兩個人一起抽才作數。」姜月霜提醒她。
虞念瞬間坐回到椅子上。
「算了,不去了。」
「我新制了一種藥水,能加速傷口癒合的,要拿兩瓶給你嗎。」姜月霜問她。
她蔫頭耷腦地抬眉。
「你也不去嗎。」
姜月霜開始嘆氣。
「本來想去的,但我看凌師兄那個樣子也去不了,他也不可能會和我同行,只好作罷。」
虞念感慨:「凌師兄的身體太弱了,的確是個問題。」
姜月霜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