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腿撞在床榻上,險些摔倒。
「你——」她情急之下出聲,掀眸對上他的眼睛,又瞬間慫了下來。
虞念你要冷靜,這是你打不過的人。
「鬆手。」她語氣淡淡,不看他的眼,纖細手臂往後一挪,又被他拽回來。
雖然只是一瞬,但在夜色之下,他在姜月霜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樣子。
在她倒下的那刻,他分明看到了虞念的模樣,可他趕過去時,只看見了昏倒在地的姜月霜。
現在他要確定,之前究竟是他看錯了,還是她本來就不是姜月霜。
陸引鶴不顧她的掙扎,冷漠扯開她的領口。
衣服被他拉至肩頭,她身上一涼,沒敢再動。
他沉下臉,目光墜在她肩上,忽地眼神一暗。
那道傷疤,是當年姜月霜幫他擋劍留下的。
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再無第三人知曉。
她真的是姜月霜。
陸引鶴目光一滯,竟忘了鬆開手。
虞念見他視線頓住,信手拂開他的指尖,語氣不善。
「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沈離。」
她將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聲音落下那瞬,生生將陸引鶴從回憶中拖了出來。
他倉促回神,一瞬卸了手上的力。
虞念快速整理好衣服,長睫輕顫了下。
「還不退開。」
「是。」
他眉目冷淡,讓開她面前的路。
陸引鶴離開那刻,溫暖的燭光盡數落在她身上,仿佛散落的星芒。
她顧不上其他,一心只想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走出去沒多久後,她突然間停了下來,如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飛鳥失去了方向。
姜月霜的房間在哪裡來著?
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光顧著跑了,忘了問她的房間在何處。
……
這就很尷尬了。
虞念隨手攔住一個路過的侍女,冷聲問道:「我的房間在哪裡。」
侍女被她問的一愣,隨後說道:「我帶您去。」
就這樣,她被帶回到了陸引鶴的房間……
隔壁。
原來離得這麼近嗎。
她咽了咽口水,揮手讓那個侍女離開。
虞念瞟了眼陸引鶴那處的黑暗,轉手推開面前的門,安靜走進去。
她緩緩合上門,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坐好。
在沉寂無聲的黑暗中,她抬手捂住肩頭,陷入思索之中。
姜月霜同她說過,幾年前曾為陸引鶴擋過一劍。
他不可能會忘記。
所以他是看到這個傷口才放過她的嗎。
那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