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
陸引鶴這傢伙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他不說話,沒人能知曉他在打什麼算盤。
驟然間,房門被人敲響。
對著書籍發呆的虞念微一回神,不急不慢的回了句:「都別來煩我,我誰都不見。」
她語氣淡像沒有情緒,乍一聽,還真分辨不出她是在趕人走。
門外的人意味不明地笑起來,問她:「就連沈離也不見嗎。」
「不見不見!」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迅速的跑到門口打開門,「沈離在哪裡?」
「還能在哪裡。」賀雲唇邊笑意加劇,「當然是在他的房間裡。」
虞念直接一本書就砸了過去。
賀雲的額頭被書砸中,整個人往後仰了下,又很快把頭收回來。
「你先別急著生氣。」他往後退了步,「我來是想告訴你,明日虞念和凌晝的大婚,你可能需要自己一個人去赴宴了,當然,你也可以帶上我……」
虞念打斷他,輕壓了下眉,問道:「沈離怎麼了。」
說到這裡,賀雲突然不再笑了,反而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沈離他病了。」清冷月光傾瀉而下的瞬間,她聽見賀雲這樣說。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陸引鶴……病了?
登時, 疑慮與愧疚之情一併湧上虞念心頭。
她淺淺垂下眼帘,思緒落在一處。
原來他這麼弱不禁風的嗎。
莫非是今日的雨將他淋病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病了豈不是她的責任。
「我去找他。」她在一瞬打開門, 徑直繞過賀雲離開。
賀雲反應遲鈍的追上她, 說:「我勸你還是回去吧,此刻有羽薴在門外守著陸引鶴呢, 我才從那裡回來,他誰也不見,真的。」
「羽薴?」虞念頓然停下腳步,回看賀雲一眼。
羽薴的話不就是陸引鶴的下屬, 令人聞風喪膽的那個女將軍?
她之前沒見過羽薴幾面, 但可以確定的是, 無論是見到姜月霜還是她, 羽薴的目光都帶著敵意。
如若是羽薴親自看守的話,那還真是有些棘手。
這個羽薴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死板, 除了陸引鶴的話, 誰的都不聽。
見她停下來,賀雲以為自己說的話有了作用,立刻乘勝追擊:「你不去就對了, 就算見了沈離又能怎麼樣呢,他病都病了, 若是再傳染給你, 那該如何是好。」
她涼涼抬起視線,不容置喙, 看向他:「我自己去, 你不用跟著。」
「你還是要去?」賀雲難以置信地扯了下唇,不肯放棄的跟上她的腳步, 「我都說了有羽薴在,你真的要去?三思啊姜月霜。」
「我不怕她。」虞念當即抽出身上的斷劍,快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