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迪恩,這個黃薇是誰?你又是怎麼拿到她的身份證的。你和上官琪是什麼關係。」
「上官她,她不會是又犯事了吧。用假身份證犯的事?怪不得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給我打電話。」薛迪恩臉色蒼白,連珠炮似地脫口而出。
「你先別問這麼多,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問題,我接下來自然會回答你。」
薛迪恩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取了一根出來遞給趙乙乙。趙乙乙接了,他又給自己取了一根,噙在嘴裡,掏出打火機來給趙乙乙點了火,再點了自己的。足足嘬了兩口,他才長嘆一聲,開始說。
「黃薇是我的工作室救助過的一個女孩。她的父親嫌棄她是女孩,也因為這個總是打她和她媽媽。她媽媽好像是從山裡出來的,娘家也沒有什麼人能幫自己。挨了打,也不知道報案,就只能哭。後來,黃薇她爸爸不光打她媽媽,還逼迫她媽媽出去接客,賺來的錢供他賭博。黃薇的事被好心人發現,告知我的時候,她的媽媽已經跳樓自殺了。她爸爸為了訛錢,讓黃薇披麻戴孝,和他一起堵在她媽媽跳樓的那個寫字樓的門口。寫字樓的物業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給了他們一筆撫恤金,一拿到錢,她爸就扔下她跑了,黃薇被送到孤兒院,後來有人收養了她,那年她只有十二歲,可五年後,她被確診了白血病。養父母不願花錢填補這個無底洞,就把她丟在了醫院,然後連夜搬了家。」
「我們當時在網上和線下都替這個孩子搞了規模較大的募捐活動。可是很可惜,治療了一年多,這個孩子還是去世了。死的時候才十九歲。」
「你就是這個時候得到的她的身份證複印件?」
「是的,當時要在網上發布她的病情證明,孤兒院開的經歷的證明,都需要公證,這些都是我們工作室幫她做的,所以她把身份證交給了我。後來,她去世以後,我有一次整理東西,才發現我還有一份她的身份證複印件。」
「那你是什麼時候把黃薇的身份證複印件交給上官琪的?」
說到上官琪,薛迪恩又不說話了。趙乙乙耐心地等著,看著他抽完了一根煙,又點上了一根。抽到快一半了,還是不吐一字。趙乙乙冷笑一聲,「薛迪恩,我既然能夠來找你,自然知道你一定會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你自己選,如果你想公事公辦呢,我也成全你。告訴你,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都做過什麼事,我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