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浴袍呢?」沛誠好像一台卡殼的複讀機。
「誰知道你滾來滾去地睡到哪裡去了。」森澤航說著還湊過來看,「掉地上了吧?叫你睡覺總是不老實,哈哈哈哈!」
合著他昨晚在溫泉里把自己泡成了一隻蝦,在全裸狀態被森澤航撈出水,還一路抱著回了房間?沛誠臉都要爆炸了,他激動之下想推開不住扒拉他的森澤航,一手捏著被角,沒留神一巴掌糊到森澤航臉上:「夠了!」
森澤航猝不及防被打懵了,和沛誠一對視,立刻又哈哈笑起來。
「對不起……」沛誠悲憤地說。
森澤航看他已經快哭出來了,終於決定放過他,站起來心情很好地去洗手間了。沛誠聽見浴室里傳來水聲和哼歌的聲音,勉力從這一份清晨震撼中回神,鬼鬼祟祟地爬下床,找出衣服穿好。
房間角落裡還放著那把銀劍,劍刃處破破爛爛的,全是齒痕,少有幾處完整地地方仍露著鋒利的寒光。沛誠不免有些擔心這玩意兒還能不能好用,感覺隨時會斷掉。
「別摸,」森澤航走出來,他剛洗過臉,額前的頭髮還濕漉漉的,「上面還有那些變異植物的粘液,不過目前感覺好像對皮膚沒有腐蝕性。」
沛誠點點頭——他還記得周一從遊戲回去的時候,兩人都疲憊不堪,那麼既然遊戲中身體受到的損耗會帶到現實之中,想必如果受傷了也會有影響,以後在草莓鎮還是不能太魯莽。
兩人收拾完畢後下樓吃飯,發現賭場老闆娘早已等在那裡,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倆。
「早上好呀,美麗的老闆娘。」森澤航笑嘻嘻地打招呼。
然而對方看起來心情並不美麗,她雙手叉腰,下了逐客令:「我的房間不會再租給你們了!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沛誠詫異道:「為什麼?」
「還問我為什麼!你們昨天回來的樣子,渾身血漿,把我的客人們都嚇得夠嗆,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讓你們繼續住下去了!」
沛誠大感冤枉:「那不是血,是某種植物的粘液!」
老闆娘自然不信:「還有這什麼破破爛爛的劍,一看就十分不詳,快給我丟出去!」
沒品味!這劍是你們草莓鎮最吉利的東西了好嗎!沛誠滿腹牢騷,但也只好先把劍裹起來背在身後。同時,他深吸一口氣,正想要學上次森澤航大吵大鬧黑店來故技重施,才意識到大白天的,賭場大堂都燈都沒亮,里外只躺了一個醉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