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顧淮時常留在墨古池中打坐,就連墨沉有時找他,他都未曾走出墨古池。
就這樣過去了一年,兩人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陌生,墨沉意外的帶了一些糕點給沈顧淮,沈顧淮也是沒有想到,看著眼前的少年,眼裡總是帶著一抹柔光,沈顧淮自己自是察覺不出。
「師尊。」墨沉輕聲喚了沈顧淮一聲。
沈顧淮:「嗯。」
自這兩個字後,墨沉便未再隻言片語,手中端著茶杯,眼神中也帶著暗沉的色彩,似是在想著些什麼。
沈顧淮自是注意到了墨沉的變化,不禁問了一聲:「可是有心事?」
墨沉搖了搖頭,不想告知與沈顧淮:「沒有。」
「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做什麼?」
墨沉依舊是沒有回應沈顧淮,眼神也開始望向了窗欞外。
「有事便說。」
「師尊沒必要知道。」
沈顧淮氣笑了:「有什麼是我不能知曉的?」
這一年來,少年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和先前一點區別都沒有。
墨沉依舊是不想回答。
「我自己能解決,不勞煩師尊。」
「竟不想勞煩於為師,來又是作何?恐是心裡沒有想明白吧?」
沈顧淮一點一點的猜著,引著墨沉回答。
墨沉抬頭看著沈顧淮:「倘若是因為心魔一事,師尊也幫嗎?」
「心魔?」沈顧淮一怔,眼神也發生了改變,「誰的。」
「我的。」墨沉面不改色的回應著。
沈顧淮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個字脫口而出:「幫。」
墨沉也是沒有想到,沈顧淮竟會幫自己。兩人雖是已經相識了一年之久,可說確確實實的,卻不到一個月。
沈顧淮就算不想幫,也必須幫。
現不過就是過去了一年,眼前的這個少年修為還不算高強,心魔會隨著修為的增長而增強,也就是說,這心魔一但紮根,便難以剷除。
沈顧淮突然間想起了鶴觀城那老人說的話,不經沉默了一會兒。
那就勞煩師尊與我去一趟鶴觀城了。」鶴觀城是墨沉一生的傷痛,是他這一生都不想踏足的地方,可就算不想回去又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得回去,避無可避。
沈顧淮:「好。」
墨沉心裡想了很多,這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兩人一同走路前去,沈顧淮本是要御劍而去,然而卻被墨沉拉住,不讓其御劍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