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顧淮目光也落在了蓮花池中。
墨沉隨著沈顧淮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說。
此時如此的安靜,好似連心跳聲都能聽見。
從沈顧淮出墨古池的那一刻起,玉麟也跟了出來,只不過待在水裡,離的也有些遠,並沒有注意。
玉麟只看得到兩人的側身,並看不到正臉,再者離得也有些遠,看不清兩人都在做什麼。
玉麟只是有些好奇,沈顧淮與墨沉到底是何樣的一種關係。
若是說師徒的話,倒是比師徒親密一些。若是說道侶的話,又不可能。
玉麟趴在岸上,尾巴拍打在水裡,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浪花,湖藍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二人看。
頃刻間,墨沉從滿是木屑的地上拿起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子,是用槐木雕刻的,上面還有紋理,是溪山草,一根長長的枝幹上只有一片葉子,上面的花紋很精細。
「師尊,這個送給你。」墨沉將簪子遞給了沈顧淮。
沈顧淮並沒有接過手,也不需要這些玩意兒。
「為師從不用木簪。」
「送給師尊的,師尊想戴便戴,不戴放在一旁便好。若是師尊不喜歡的話,那我就扔了。」最後一段話,墨沉幾乎是故意的,墨沉就不信自己都這般說了,師尊還不會收下。
沈顧淮倒是沒想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做了這麼久,扔了做什麼?」
墨沉隨意說道:「這本來就是送給師尊的,師尊若是不收,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沈顧淮思索片刻,方才道:「怎會沒用?送給你自己喜愛的女子便可。」
墨沉明知故問:「師尊怎知我有喜愛的女子。」
沈顧淮語氣冷淡道:「上次在蛟龍潭暈倒時,你親口與為師說的。」
「你若真的喜歡她,大膽追求便好,為師又不說你,又何必這般磕磕碰碰,不敢說的。」
墨沉默了默,滿臉的興奮,可內心深處卻不是如此:「師尊真的讓我去?」
沈顧淮點了點頭。
墨沉也沒有拒絕:「那我便去些時日。」
語畢,墨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身旁本坐著的人,就在剎那間,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沈顧淮一人坐在此處,心裡思緒如潮,想了許多,卻不知想這些的意義在哪裡。
而這一走,墨沉便又去了天恆城。天恆城他還有要事要處理,不能就這樣離開。
墨沉也不想將此事告知與沈顧淮,這般也好,也正好趁此機會前來天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