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也與薛牧應打過招呼,沒有一年的時間不會回望山之峰,墨沉也不過才來這半年之久,接下來,墨沉不會再回蓮花居。
也不過就是半年之長,沈顧淮閉關了十三年,墨沉都等了。難不成墨沉就走這半年,沈顧淮都等不了嗎?其實並不然,沈顧淮為何要等他?
沈顧淮將地上的半成品,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拿在手裡看了起來,指腹捧著雕刻的紋理一路向下。
一說到喜歡的女子倒真是急了,忍都忍不住,跑的倒是挺快。
也是沒有辦法,沈顧淮只好先行為墨沉保管保管,將地上的木屑也處理了一番。
拿著這半成品,便放在了自己的書閣桌案右側上方。
將放在木橫上的大氅拿下來披在身上,便坐在蒲團上開始研起了墨,繼續抄寫著。
這些時日以來,沈顧淮就像是不知疲倦般,一直都待在書閣中寫著門規。
沈顧淮寫的很認真,以至於玉麟來時都不敢進來打擾。
十幾日十幾日的這般過去,玉麟也管不了那麼多,手裡端著些糕點便走了進去。
「可有事要說?」
「主人寫了如此久,不出去走走嗎?」玉麟說罷,將碗碟放在了左側上方。
看著那一疊疊已經寫好的書冊,玉麟沉默了片刻。
「不用。」
「墨沉走後,主人便一直待在書閣不曾出去,主人若是想念墨沉,去找他便是了,又何必這般。」
沈顧淮聽後蹙了蹙眉:「我何時說想他了?」
「主人的臉上便寫著呢。」
玉麟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就算是看不出來,也能猜測出,畢竟墨沉一走,沈顧淮便待在這書閣不曾出去,若非不是墨沉,是洛寒的話,沈顧淮斷不可能如此。玉麟總覺得沈顧淮對墨沉不一樣,但就是不知道哪裡不一樣,或者是太過於看重,亦或者是因當年虧欠吧。
沈顧淮也只是隨意嗯了一聲,手裡依舊在寫著,寫了這麼多,依照沈顧淮的記性,早已經倒背如流,也不用看了。
當時本是想讓墨沉幫忙抄一些,結果一出去便忘了,甚至還一直盯著墨沉看。
腦子越來越亂,總是會想出一些奇怪的事。
「那些弟子快回來了,洛寒也要回來了。」
一說到這裡,沈顧淮拿著青濠筆的手一顫,心中不覺想起了什麼。
「主人是在擔心雲浮派對嗎?」見沈顧淮沒有回應自己,玉麟便又道,「主人不用擔心,雲浮派不敢拿主人怎樣,雖說如今望山之峰與雲浮派交好,但對於雪幽蓮一事,幫與幫也都是主人的抉擇,他們不敢逼迫。」
「再者扶雪山氣候惡劣,主人一人前去難免會出現意外,主人沒找到也實屬是正常,並不用擔心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