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有衾能說什麼呢,畢竟是無心之舉,他只能擺擺手,說了聲沒事,然後努力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重新回到遊戲中。
可當下一輪遊戲繼續時,盛璟珩卻驀然轉頭,湊到他耳旁輕輕問道。
「真的沒事嗎?」
燙熱噴出的氣流像一把小刷子,梳刮刺激著耳廓敏感的神經。
本就還沒來得及散熱的耳朵立馬又重新充血泛紅。
「.........」
溫有衾對自己這副敏感的反應懊惱不已,再一看到盛璟珩臉上神情正常的神色,更加惱怒了。
明明這人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遭殃的卻是他!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終於沒忍住,到底還是將這份怒意轉移到了盛璟珩身上。
「看什麼啊,」
他難得在說話的時候帶上了明顯的情緒,「說了沒事。」
盛璟珩眉頭稍稍一挑,顯然對溫有衾的反應感到意外。
溫有衾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點太沖了,抿了下唇,剛想說些什麼補救的話,可在下一秒,盛璟珩卻說出了更加過分的話。
「真的沒事嗎學長,可是你耳朵好紅啊。」
他頓了一下,甚至還用了個比喻句,「好像要滴血了似的。」
「........」
溫有衾剛有所緩和的臉色再度變得繃冷。
他就多餘反省。
盛璟珩把溫有衾的反應收入眼底,無聲地笑了會,但到底沒再太過分了,並且決定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不過剛才被懲罰的時候,我好像不小心親到你的臉了。」
他伸手碰上了剛才不小心親到的地方,真誠而發自內心地說:「抱歉啊,都怪我沒有反應過來。」
「..........」
冰冷的指尖觸碰到臉頰上,溫有衾又是一僵,那半邊臉酥酥麻麻的,像是被電流襲擊了似的。
他緩了緩,對盛璟珩說:「不怪你,怪我。」
怪他腦子糊塗,硬要去摻和這一腳。
「......」
年輕人的體力總是驚人的充沛,一群人玩到了午夜十二點才終於從KTV里走了出來。
可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個時間點回到學校早已過了學校的門禁點,於是一拍即合,又約起了下半夜的電競局。
「有衾,我們打算去找個電競酒店,你要一起嗎?」
葛安平跟戈禮之勾肩搭背地往外走,經過溫有衾身旁後,順口問了一句。
盛璟珩看向葛安平的眸光倏然沉下。
但葛安平的注意力不在盛璟珩身上,沒有發現自己這句類似於「一起開房嗎」的話激起了盛璟珩的敵意。
好在溫有衾很快便委婉拒絕了他,並表示自己晚上更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