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派的葛安平並不覺得有什麼,點了點頭,甚至還主動對盛璟珩說:
「那盛學弟,有衾就拜託你照顧了。」
盛璟珩盯著他,看了一會說:「我會的。」
溫有衾:「.......」
他淡淡瞥了眼盛璟珩被石膏包裹得沉大的腳,心想,到底是誰照顧誰?
得到盛璟珩的答應,葛安平再度沖這邊揮揮手,然後跟著一幫人勾肩搭背打車離開。
留下溫有衾一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憂愁地嘆了口氣。
說實話,他現在不是很想跟盛璟珩獨處。
可偏偏世事就是這麼弄人,他們不僅要單獨相處,甚至還要一起開房去住酒店。
溫有衾拿著房卡,站在雙人套房的門口,無語凝噎。
「怎麼不進來?」
盛璟珩已經從輪椅上站起來了,一瘸一拐走到他身後,伸長手臂,替他關上了門。
「辛苦你了。」
盛璟珩垂下眼眸,格外溫馴地說:「要是我腳沒有骨折就好了,還要打擾你跟我睡一間房,真的很抱歉。」
他嗓音沉悶,帶著些許低落和自責。
如果放在以前,溫有衾一定會被盛璟珩這番說辭打動,然後心懷愧疚並任勞任怨地照顧後者。
可如今的他只是冷笑一聲,移開目光,繞開盛璟珩,徑直走向了裡面的那張床。
「知道就好。」
溫有衾坐到床上,偏頭看向盛璟珩:
「既然腿腳不便就別洗澡了,去洗個臉刷個牙早點睡吧。」
在來的路上已經幻想了一整出共浴場面的盛璟珩:「......」
「我其實有點潔癖。」他一邊打量著溫有衾的神色,一邊試探性地說道,「不洗澡我會睡不著的。」
「我有催眠曲。」
溫有衾不搭茬,他堅決不會再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了。
「或者ASMR。」他翻了翻手機,給出更多的解決方案。
盛璟珩見他臉上堅決的表情,再度等了一會,一咬牙,不惜毀壞自己的形象:
「可我已經好久沒洗澡了,骨折的地方不可以碰水,在宿舍也沒人願意幫我。」
溫有衾依舊充耳不聞,低頭擺弄著手機。
打量著溫有衾那難得一見的冷硬表情,盛璟珩遲疑片刻,終是泄氣了。
他抿唇:「好吧,那我不打擾學長了。」
可就在他以為今天真的沒戲了的時候,溫有衾卻又忽然收起了手機,起身從浴室里拿出了打濕好的毛巾,居高臨下地站到了盛璟珩面前。
「脫。」溫有衾微微張口,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