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好有歧義。
勞心勞力剝過板栗的青竹等人,瞬間覺得那板栗燒雞,只有他們才配多吃幾口。
曹善執看著人高馬大的麒麟軍護衛,一個個縮在小木凳上,只顧著跟拇指大小的板栗較勁,暗道:果然是過得太悠閒,一個個都變得不像兵士了,明兒就把這幾人扔回軍營里狠狠操練,再另外換幾個像樣的過來。
曹善執記著正事,暫且將這些心思擱在一邊,只像平常一樣,溫聲道:「時悅妹妹,我回尚碭之前,裴先生曾交代說,要跟你再借一樣東西,說是急著用,得趕緊送過去。」
趙時悅猜測,不是要借印章,就是要借絲絹。
還不如上回就一起拿走呢,省得來來回回地瞎折騰,煩不煩啊。
只是趙時悅卻猜錯了。
外間書房內,曹善執從懷裡取出一張明黃色的空白絲絹,一盒硃砂印泥。
他將空白絲絹鋪在桌案上,拿了印章,沾上印泥,往絲絹上戳了一個大紅印兒,就又把印章還給了趙時悅。
趙時悅愣愣道:「曹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裴先生不要印章,就只借一個紅印兒?」
曹善執搖頭又點頭,模稜兩可道:「這印章可不是誰都能拿的,確切來說,裴先生這是要借一道蓋了皇印的空白旨意呢。」
趙時悅不懂其中深意,藏了一肚子的心思,卻又犯了倔脾氣,自個猜了十萬八千里,就是不打算開口問。
曹善執揣好那空白絲絹,硃砂印泥不準備拿走,就放在趙時悅的書房裡,以後說不定會時時用到。
見小娘子心思全寫在臉上,曹善執湊到她面前,好笑道:「真不問啊?這一肚子的心思,瞧把自己給憋的,眉毛都要打結了。」
趙時悅被戳破面子,氣呼呼地揉平了自己眉毛,嘟囔道:「好像我問了,你就一定會說一樣!」
曹善執眼裡藏著別樣的溫情,柔聲道:「好了好了,你就算不問,我也是要主動告訴你的。」
其實相處了這麼久,雙方都沒有藏著掖著,該猜到的,也基本上全都猜到了,如今也不過是補充一些細節,再進一步確定而已。
仁宗皇帝體弱,一生只得二子,長子乃昭儀滕氏所出,後被抱養在鄭皇后名下。
仁宗病故時,其長子只有九歲,被丞相鄭郗所壓制,成了空有其名的傀儡皇帝,之後又因頂撞鄭太后,被其失手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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