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寒了南洋華僑的心。」凌小姐說道。
「我等您。」
葉應瀾掛斷電話,轉頭跟余嘉鴻說:「她馬上就到。」
他倆出門,這人立馬進了辦公室,給他的長官打電話,抱怨這群南洋人真難搞。
葉應瀾和余嘉鴻一起回宿舍區,小梅剛剛把她昨天買的冠生園的魚皮花生和奶糖分給大家。
這家上海的老牌食品廠,輾轉而來,在昆明落腳,葉應瀾昨日排了半個小時才買到的。
同仁探頭出來跟她道謝,葉應瀾拿了幾粒花生吃著,小梅過來問她:「大小姐,你去告狀了?有用嗎?我聽說他是西南運輸處的……」
現在進中國的通道就那麼點,全部歸入西南運輸處,西運處是肥缺中的肥缺,他們當中既有像陳先生和鍾先生那樣,為了物資進來連命都不要的人,也有趴在這條路上吸血的人。
前線的將士手裡子彈都不夠,數著用,他們這群南洋司機用命在運,重慶的上層人士還用有限的運力,西洋時裝、咖啡巧克力雪茄。
「不用大驚小怪,在船上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了。等下看戲!」葉應瀾吃了一顆魚皮花生,酥脆咸香,味道真不錯。
余嘉鴻問:「好吃嗎?」
葉應瀾拿了一顆塞他嘴裡,自己不會拿?
凌小姐還沒來,潘家灣負責接待的人倒是來了。
「余先生、余太太,實在抱歉,煤油燈不是沒想到,實在是物資緊張,要從軍需處……」這位過來解釋,「我們一定想辦法儘快買過來,這幾天大家多擔待……」
這些話葉應瀾上輩子聽了很多遍,他們這群人永遠有各種藉口,反正就一個拖字訣,拖一次,拖兩次,拖到你不指望了,這些東西就歸他們了。
外頭軍靴叩擊地面,白天穿旗袍的凌小姐,這會兒穿的是一身軍裝,她問:「誰是杜連?」
兩人轉頭過去,這位負責接待的老兄,一眼認出來:「凌小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凌小姐聲音強硬,再問一句:「誰是杜連?」
跟小梅吵架的那個男子說:「我就是,不知有何指教?」
凌小姐拔出槍鬆開保險,只聽得一聲槍響,這人額頭多了一個血窟窿,倒在了地上,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小梅嚇得手裡的魚皮花生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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