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弟子眼拙,不知師尊哪裡受傷。」
容簡聲音悶悶,感覺自己又被這惡人戲耍了,當即想甩袖走人。
裴野卻笑了笑,翻了翻手,掌心朝上,當真看到指腹上滲著血的傷口。
分明只要用法術一抹,便輕而易舉就能癒合的傷,也值得裴野拿來說事,生怕再晚一點,他的傷口就要痊癒了。
這不比戲弄還要過分,容簡心底也清楚得很,可饒是如此,他目光還是不受控地被那學引走了注意力。
鮮紅幾乎要蟄傷他的眼,叫他眸色止不住翻騰叫囂,哪怕隔著距離,容簡也能聞到那血液的香味,無比誘人。
有一瞬間,容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喝血的衝動愈發強烈。
幾乎在同時裴野就察覺到了氣息變化,即便不去看,也知道是誰的異樣,他隨意瞥了一眼指腹上的血,在腦海里又跟系統調侃起來了,「說真的,你家主角現在的髙謿點越來越低了,一點血也能亢奮成這樣。」
指不定哪天裴野只要一呼吸,就能讓主角蛇了。
系統不是很想搭理這兩口子的房中私事,隨口敷衍,「你不也餵得挺飽的嗎?」
裴野難得羞澀地贊同了系統的話。
而此時的容簡也已經走了上前,面無表情地撕破衣裳,動作粗魯地擦去指腹上傷口的血。
那人手指微熱,幾乎要將他融了一般,容簡只覺得口乾舌燥,匆忙要收手,就被裴野勾住了指尖。
容簡低頭,就對上那人如星辰浩瀚的眼,「你師尊細皮嫩肉的,照你這麼擦,也不怕擦壞了?」
容簡額間青筋跳得厲害,只覺得被燙得過分,但也沒掙扎,只能順從地放輕了動作。
剛要再去擦,裴野卻又挑刺了,「跪下來,為師不喜歡你這樣看我。」
不知這句話哪裡刺激到了容簡,叫他頓時忍無可忍,眼底掠過恨意,又剩下一片冷然,「師尊,你一定要如此作踐我嗎?」
容簡甚至想著,只要裴野點頭,哪怕要同歸於盡,他也不想放過這人。
「你又亂想什麼呢?」裴野輕笑著,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容簡的手指,而後無比熟練地穿入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那一刻,容簡覺得對方在肆意逗弄他的靈魂,蠻橫地將他徹底困在這人的小世界中,要自己都永世無法超生。
「若是不喜歡你,為師怎麼還會花心思與你這般相處?」裴野別有心思地撓了撓容簡的手背,就看到那人的眸色更加深沉。
簡直是花言巧語,鬼話連篇。
容簡恨恨地想著。
「你看仙門哪個人值得為師多看一眼,也只有你啊。」
沒誰比裴野更懂P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