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淵聽完眉頭一皺,無心再處理政務,剛才暗衛已經上報過了,說房青玄去了城外那座古寺,告假一日專門去古寺上香,怎麼看都可疑。
元長淵眉頭緊鎖:「讓子珩進宮來見我。」
小旺財又去了一趟,這次直接吃了閉門羹,元寶門都不給他開,真是太不給皇上面子了。
小旺財只能使勁在外面敲門,哭喪著臉說:「元寶哥,這是皇上的命令,開開門吧。」
元寶隔著門說:「大人正在休息,什麼時候想進宮了,自然就會進宮,回去等候消息去吧。」
小旺財不肯回去,坐在外邊的台階上放聲大哭。
房青玄心一軟,便讓小旺財進來了。
誰知小旺財是假哭,臉上一滴淚都沒有。
房青玄發出輕嘆,叫元寶把家中的糖酥拿出來招待。
小旺財吃完糖酥,臨走前往兜里裝了幾塊,甜滋滋地回了宮,踏進宮裡才想起自己沒把房大人給帶回來。
小旺財撲通一聲,在元長淵面前跪下,繼續表演哭戲:「皇上,奴才辦事不力,沒把房大人帶進宮。」
元長淵看著他嘴邊的糖酥渣滓,將奏摺往他臉上一甩:「幾個糖就把你收買了,沒用的傢伙。」
都到這個份上了,元長淵也明白房子珩是跟他賭氣了,還得他親自上門一趟才行。
夜裡,房青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許多紛雜的念頭,就在他快要有一絲睡意之際,突然想上茅房了,只得起身,披上外衣。
茅房離臥房有些遠,要經過一段漆黑的小路,房青玄倒不怕,手拽著外衣防止滑落,偶爾彎腰躲過垂落的竹枝,在這段幽靜小路上,只有他一人的腳步聲。
可走著走著,房青玄發覺後面有人的氣息,是極其微弱的呼吸聲,並且越來越近,好似就在耳邊……
房青玄後背上貼過來一人,直把他嚇得寒毛卓豎,心臟疾跳。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子珩。」
房青玄驚慌猛跳的心才緩緩平息下來,他沒有回頭,很疏離地問了句:「皇上怎麼來了?」
元長淵將他往懷裡摁,雙臂箍緊:「我不能來嗎?」
房青玄微微掙扎:「微臣要如廁,皇上請挪步。」
元長淵不但不放開,還登徒子似的說:「我幫你扶著。」
「不用,微臣不想髒了皇上的手。」
「我吃都吃過了。」
「………」
一陣啞口無言過後,元長淵咬著房青玄的耳垂:「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