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衍心臟一陣陣地發緊、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跳動著,身體瑟瑟發抖卻怎麼都掙不開alpha縛在自己腰間那雙手。
終於崩潰吼出了聲:「不要,不要碰我!我什麼都不要!」
alpha眸中划過一絲心疼,饒是如此,依舊沒有鬆開對他的鉗制,甚至有點要和鍾衍一起發瘋的意味:「阿衍,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下去麼?忘掉過去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了!」
「誰要跟你重新開始?!」
一聲激動的怒吼過後,鍾衍五官幾乎變了形,望向人的眼底卻透露著悽慘與無助。
要不是被賀泊堯抱著,他甚至想要一頭撞死在牆上:「賀泊堯,你殺了我算了!殺了我啊!!」
周圍一些路過的眼睛開始有意無意瞟過來,賀泊堯捏住他的下巴,開始用命令的語氣道:「別這樣,你冷靜一點。」
「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冷靜?!」
「好好,我們不去了,不去行了吧?」alpha掰著鍾衍的肩膀讓他轉過來,手輕拍在他的後背上,聲音附在耳邊安撫。
懷裡人不再吵鬧,由於過激的情緒,身體依舊抽搐著。
賀泊堯找準時機,掌心落在人後頸用力一擊。
就這樣,鍾衍閉上眼睛身子一軟,徹底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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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需要病人在清醒的狀態進行,恍惚間,鍾衍被耳邊的什麼聲音喚醒。
再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治療室的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著。
賀泊堯與那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低聲交流些什麼,機器冰冷的「滴滴」聲響徹在四周。保鏢和護士站了一屋子,冷眼旁觀著一切。
鍾衍張開嘴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怎麼都出不了聲,豆大的汗珠自發間滴落,身體卻像墜入冰窖一樣止不住發冷。
有了上次紋身經歷,自看到護士手中針頭的那一刻起,鍾衍本能感知到恐懼,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再難以呼吸。
兩手張開、拳頭又緊縮在一起,一番掙扎過後,鍾衍手背的青筋全都暴了起來。
護士根據指示調配了一支劑針,順著皮下血管緩緩將其向鍾衍體內推了進去。
鍾衍明明清醒著,心裡依舊是害怕的,整個人卻很神奇地突然鎮定下來。
屏退周圍一切閒雜人等,醫生關上門朝他走了過來,從兜里掏出一隻懷表。
「放鬆,你現在需要休息,就由我來為你講幾個故事。」
對方這一聲話音落地,鍾衍視線落在頭頂上端,不由自主跟隨著懷表開始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