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只是笑了笑,而後道:「不必留什麼情面,他素來如此。師尊修的佛心不同,世間愛欲痴狂他都當尋常,可對佛法領悟卻是他們那一輩里頂尖的。從前我不太喜歡歡喜佛這一派,他看了出來,卻什麼都不說,去世俗界偷了春宮圖放在我床頭。我要是真惱了,他要哄我帶的賠禮卻是千里外買的烤鴨,還信誓旦旦說這東西可難買到。」
我聽得目瞪口呆,瞬間覺得之前種種都不算什麼,怕是那老前輩在我面前已經收斂很多了,不過我還真沒聽說過如此不著調的長老,何況是在等級戒律森嚴的佛門。
「說來,若是前幾年,他說要以音陣全你我之事,說不準我會將暗殿給掀了。」他語氣悠然地半開玩笑道。
「那如今呢?」我下意識順著問。
「如今大抵因對方是你,所以倒也還好。」他帶我在不遠處的石凳上坐下,而後才繼續道,「佛門有秘法可知曉我應劫之人的消息,初時我知是合歡宗的,還以為會難相處得很,但師尊告訴我,天意永遠是最好的安排。原來我不信,如今我信了。」
天意?
我微微一愣。
他垂眸看我,神色中有安慰之色,「我信天意的安排是好的。所以,阿鈞,莫怨莫恨,一切皆會過去,來日自有明光。」
我下意識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我方才應道:「好。」
作者有話說:
手稿和真正寫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是兩個……
第33章 寧靜
我一開始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佛門弟子,每次都能知道空無在哪,還在遇上我的時候都告知一句的。
直到我問了,空無方才告知我:「佛門木牌有記錄所在,而他們告知你,大概是因師尊。」
我想起上次見那位老前輩,他笑眯眯讓我帶書給空無,結果是一冊密宗的雙修功法的事情來。
噢,那倒也,並不稀奇了。
我這般想著,竟漸漸開始習慣在佛門的日子。
佛門之地已然不是一片大漠了,而是四處皆是荷花池與流水瀑布,但我獨喜歡那些枝幹遒勁的松,因為松下總是有白鶴休憩,我對於白鶴別有一番好感,最愛去看看他們。
據這些弟子們所說,白鶴是當初道家各宗門送來的,天生有靈智,在佛門已久便也入了佛門,能參悟佛法。
我雖然知曉這些動物也可修道,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有靈智的動物,不免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