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胥卻是不由她躲開,掌心撫過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不要你管。」
她嬌嗔道。
「我偏要管。」
謝沉胥將她往懷裡攬,微涼的唇再次覆上,摟著懷裡柔軟的人,他覺得自己從未有過這麼柔軟的一面,唯獨是面對江凝的時候。
宮中的守歲宴結束時本就已過子時,此刻在謝沉胥的轎輦內纏綿這麼久,時辰更是晚,眼見自己體力不支,江凝將雙手覆到他雙肩上叫停他,「很晚了。」
「很晚了麼?」
他的雙眼裡還泛著情絲。
「嗯。」
江凝微微咬唇,人有些疲倦。
「好。」
謝沉胥替她將衣襟拉好,從她頸窩深處抬起頭。
丑時,馬車回到護國公府門前,江凝竟鬼使神差地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要一段時日。」
謝沉胥沒有細說,只匆匆回了一句。
江凝稍稍點頭,從轎輦內下車。
好在這個時辰孟氏他們都歇下了,不然江凝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倦怠了一夜,江凝回到屋內倒頭就睡。
隔日一早,江凝還未醒來便聽到外面熱鬧得很,她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問采荷怎麼回事。
采荷放下手中早膳跑到她榻前回道:「姑娘,是二老爺三老爺他們得知老爺夫人他們回來,都趕著到東院去看他們去了。」
聞言,江凝問道:「那祖父祖母他們呢?」
「老太爺是過去了,可是老夫人藉口身子不適,並未出福瑞堂。」
采荷悉心回稟道。
「哼,她哪還有臉去!」
江凝被吵醒,也再睡不著,便讓采荷服侍自己起身。
梳洗完,簡單用了兩口早膳後,江凝便往東院趕去。
江堯年和孟氏這麼多年未在家,江凝怕二房和三房的人又在他們面前顛倒是非。
到了東院門口,便聽到正廳內傳來江奉璽的聲音。
自江堯年他們被流放到漠北後,江奉璽便歸隱別院,江凝鮮少能見到他。
如今看來,他歸隱別院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江堯年。
「爹,娘。」
江凝邊往正廳內走,邊開口喚他們。
「阿凝,來,快見過祖父。」
江堯年和孟氏招呼她道。
江奉璽在這待了一早上,江堯年和孟氏自然知曉這些年江奉璽鮮少出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