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落在府內各處,除了能聞見花草香外,還能依稀聞得到藥材香。
平陽素來喜歡搗鼓藥材,是以謝沉胥的世子府里,隨處可見她種下的草藥。
「郡主,世子爺回來了。」
錦兒忽然從外面跑進來,朝將草藥葉子上面露珠撥掉的平陽叫喚道。
「阿胥回來了?」
平陽眼眸亮了亮,忙將手中被露珠浸濕的絲帕塞到她手裡,往謝沉胥的凌霄閣跑去。
彼時的謝沉胥方回到凌霄閣,翟墨給他打開書房門後讓到一旁。
「阿胥!」
見到那抹正要往裡走的紫色錦袍,平陽站在迴廊上對著他背影叫出聲。
謝沉胥回過頭,只見她提著衣裙朝他跑來,幾步路便跑到他眼前,整個人氣喘吁吁的,連帶著額角上都滲出汗珠。
「急什麼?我又不會跑了去。」
盯著她這副喘紅臉的可憐模樣,謝沉胥拿出錦帕,仔細替她擦拭額前細汗。
平陽就靜靜喘氣看著他,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她太久沒見到他了。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會走呢?」
她歪著臉,話里落了幾分埋怨。
「這次會待在府上幾日。」
謝沉胥寬宥她。
「若是這回走,能不能帶上我?」
她可憐巴巴望著他。
他不在府上的日子,只有她一個人待在這偌大的府邸中,很是寂寥,每每只能靠打理府上的草藥度日。
「不方便。」
他的理由同往常一樣。
「可我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
她是年初時及笄的,以往謝沉胥還能拿她未及笄的理由來糊弄她,可她如今已經及笄,謝沉胥便不能再用那樣的理由來糊弄。
「這袖子怎麼濕了大半?」
謝沉胥眸光落到她沾濕的衣袖上,神色關切問。
她低頭瞥了一眼,回他:「拂掉草藥葉上的露珠時弄濕的。」
「趕緊回去換一身,不然該著涼了。」
她小時候便是身子太弱,是以才喜歡搗鼓藥材,這幾年好容易將身子養好了些,謝沉胥怕她舊疾復發。
「好吧。」
平陽嘟嚷著,知道謝沉胥這是在轉移話題,卻也沒有同他鬧,而是聽他的話乖乖回去換衣裳。
待她人走後,他才開口問翟墨:「江家那邊可有消息?」
翟墨搖搖頭,道:「沒找到。每次鐵衣衛們一要靠近江奉璽和江堯年,便會被他們察覺。」
怕被罵,翟墨又緊忙補充道:「不過能確定的是,當年諸國一同討伐匈奴過後,軍機秘圖便從袁家手中消失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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