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踢咬的動作停住,白皙的面容閃現一陣驚慌。
「看來你怕的並不是我。」
謝沉胥眼底冰川愈發濃厚,秋光直勾勾盯著她,仿若下一刻就能將她拆干吃淨。
江凝的眼神在微微瑟縮,「等從匈奴回去,我們是不是就能一乾二淨?」
她問這話時,緊抓衣襟的手緩緩鬆開了。
謝沉胥神色愕住,他倒是沒想到江凝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一乾二淨?」
他反問。
「不是麼?難道你不回北椋?」
在他的宏圖偉業中,燕齊不過是他走的其中一環,他勢必要回到北椋去的。
到那時,他們倆人之間是不是就可以一乾二淨?
「難道你就一輩子待在宥陽?」
謝沉胥的動作亦是變得輕柔下來,不再如方才那般粗蠻,眼神里好似還帶著幾分期盼。
這話倒是問得江凝沒反應過來,「或許。」她也無法給出準確答案,江家人在哪她便在哪。
「看來還是有機會的。」
他嘴裡沒來由地蹦出這句話,更叫江凝困惑。
倆人都沒再鬧騰,屋內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夕陽光落進來時,將倆人的身影映照在床榻上,交疊在一處。
平陽在謝沉胥的屋子裡等了他許久,才見他從外面回來。
「阿胥,你去哪兒了?」
只要沒見到謝沉胥的身影,平陽便忍不住擔憂。
「你怎麼還沒睡下?」
彼時天色已經黑下來,平陽卻仍待在他的房中,讓他有些不悅。
「過了滄州,便是陰寒濕冷之地,我熬煮了些藥,便是帶過來想拿給你喝的。」
平陽攥著衣袖小聲道。
謝沉胥的目光這才落到眼前已經放冷的湯藥上。
「不若我拿下去給你熱一熱吧?」
平陽見狀,急忙要端起放冷的湯藥。
「不必了,你放著吧,一會兒我喝。」
這回他並沒有當著她的面喝下。
「你是,去見六姑娘了麼?」
也就是與江凝一輛馬車後,平陽才知道她在家中是排行第六的姑娘。
「嗯。」
謝沉胥應出聲,沒有一絲想要隱瞞的意思。
平陽攥著衣袖的手更緊,「可我聽她說,你們並未定下終身,你是不是...」
「平陽,你會替鳳姨好好照顧你。我的事,你不必探究良多。」
她話未說完,便被謝沉胥從中打斷,生生將她未說完的話給壓了回去。
空氣中沉默良久,平陽唇邊才擠出笑意道:「我知道了。」
走出他屋子後,平陽想起了弘華寺里那位方丈同她說的話,謝沉胥的有緣人不是她。
而江凝出身京州城,又是在京州城中曾有過名聲的,條件與那位方丈說的無一不吻合。
思及此處,她下樓時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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