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面色愈發清冷,遂問:「那祖父怎麼說?」
「太老爺讓老夫人今兒個就去與陸家說清楚,可奴婢看老夫人那副樣子,想必是又是過去和稀泥的,若是她四處說老爺夫人的閒話,那該如何是好?」
采荷說出江凝心中疑慮。
「你說的不錯,她便是去和稀泥的,若是兩邊便宜不能都占,那怎麼都要占上一邊。」
對於江老夫人來說,怎麼都不虧。
「走吧,咱們去東院一趟。」
想到此刻孟氏定然為這件事焦灼著,江凝起身囑咐采荷。
「好。」
采荷幫她撐著傘,倆人踱步往東院走去。
彼時已是臘月底,院中各處落了皚皚白雪,雪花落下來厚厚的一層,人走在路上也要小心些。
江凝走進東院裡時,並未見到江堯年和江稚的身影,只有孟氏的屋門開著條小縫。
「阿娘。」
采荷收了傘推開屋門時,江凝往裡叫喚一聲。
「在這。」
果不其然,孟氏正坐在屋內傷神,見到江凝過來,她才收起幾分傷神的心緒。
「你不是不舒服?」
孟氏忙叫她坐下,不過看她這副養足精神的樣子,倒也不見有病懨懨之態。
「睡一覺起來已經好了。」
江凝找個理由搪塞她,隨即問她:「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是不是在為哥哥的事傷神?」
孟氏知道瞞不過她,便點了點頭。
「阿爹和阿哥他們去哪兒了?」
江凝問。
孟氏回:「這不是賀公子回來了麼?與他一道去見永安候和嵐清長公主去了。」
江凝心下瞭然,爾後道:「其實阿娘也不必太過擔憂,老夫人那邊定然是沒安好心,可咱們也有法子拒了這樁婚事,還能讓她不到處造謠。」
「什麼法子?」
孟氏眼神亮了亮。
她苦惱了一夜,便是怕江老夫人在外面到處造謠,江稚未娶,江凝未嫁,若是傳出些不好的話,日後要說門好親事便難了。
尤其是在京州城這樣繁華的地方,只要事情一傳開,那整個燕齊都有可能知道。
「阿娘得等我幾日,到時候便知道了。」
江凝握住她的手,眼神情愫不像是敷衍,孟氏聽了後心才稍安。
不過隨即又嘆息道:「阿稚確實也到年紀成親了。」
江凝想起那回江稚在宥陽江家祖宅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一直沒告訴江堯年和孟氏,便是不想他們擔憂。
如今他們已經找到賀繁州是永安候嫡子,又籌謀著扶持他上位,若是一切順利,那江稚的親事確實也該推上日程了。
江凝斂斂眸,還是壓下這件事,未跟孟氏提及。
從東院起身離開,她吩咐采荷去盯著福瑞堂的動向,隨即叫芙蓉院裡的江家軍去打聽那陸若姈的事。
京州城裡的官家夫人,沒人心裡不打著算盤盤算子女的親事,江家大房雖有起勢的可能,可如今八字還沒一撇,陸夫人又是一介後宅婦人,如何能那麼快看出朝堂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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