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看著眼前跳躍的燭光,神色有些沮喪,還透著幾分擔憂。
「要不,咱們先在這待著靜觀其變,屬下也將這發生的事告訴世子。」
翟墨不敢輕易同謝沉胥往來,除非是到這種毫無頭緒的時候。
「好。」
平陽握緊十指,眼下他們被魏向賢困在身邊,唯有將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謝沉胥,看看他能不能想法子來救他們。
謝沉胥的眼線已經被魏向賢暗中除掉許多,剩下的幾條眼線,也岌岌可危。
趁魏向賢盡數清除之前,翟墨冒險將北椋的現狀傳出去給謝沉胥。
收到翟墨的信時,謝沉胥等人已回到京州城。
如今由賀繁州掌權,慎刑司里仍有謝沉胥的位置。
「如何?」
見他看完密信後神色不太好看,陸謙關切問他。
謝沉胥搖搖頭,將密信遞給他道:「不太好,眼下要想將他們從北椋救出來難上加難。況且,我留在北椋多年的眼線,已經被魏向賢清掉許多。」
「既然如此,只能讓他們暫且安心待著那,至少不要被魏向賢瞧出異樣。」
陸謙看完,將密信扔進火盆內。
「只怕已經晚了。」
與魏向賢相處多年,謝沉胥知道他最是善於偽裝,表面上看著謙謙儒雅,可背地裡,卻是只十足狡黠的老狐狸。
也是這回自己出了事,謝沉胥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那郡主他們豈不是會有危險?」
陸謙擔憂道。
「他若是想要對付我,暫且還不會動他們。」
想到他亦是知道自己從西晉逃走的消息,謝沉胥篤定道。
如此,陸謙才退出去。
.
趙玉瓚回到蘄州的這一日,靖桓帝和曹貴妃差點沒將她認出來。
「你是,阿瓚?」
靖桓帝仿若老了十多歲,看著眼前孤苦伶仃、又滿臉滄桑的女兒,簡直不敢相信。
「父皇,是兒臣...」
趙玉瓚話未說出口,眼淚便先掉落下來。
「阿瓚,阿瓚...」
得到消息的曹貴妃也趕過來,見到趙玉瓚,她步履蹣跚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
「你怎會變成這樣?你父皇不是命四公主將你先接回西晉了麼?」
曹貴妃心疼不已,看著她這副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的臉頰,猶如有上千把刀刺入自己心窩裡。
「父皇,母妃,是兒臣不好,讓你們惦記了。」
趙玉瓚拿開曹貴妃的手,主動跪到地上。
「阿瓚快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同父皇母妃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