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玉應下。
身體朝前靠了一點兒,貼近司空允的後背。
現下的天氣悶熱,大家都穿的不多,兩人之間肌膚的溫度相互感染著彼此。
白玉老覺得有些不自在。
因為看不見,司空允又走得慢,等到走到村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村口的狗一直叫著也沒人出來看。
村里把煤油燈當做了珍貴品,一到天黑,基本上各家各戶都是上床睡覺了的,只有白玉他們的院子裡還是燈火通明。
小院子的門大大開著,秋言靠在門上站著,都快要睡著了。
「秋言!」白玉叫了一聲。
秋言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下子就看到了對面站著的司空允和他背上的白玉,「白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啊!」
他趕緊上前把白玉從司空允的背上扶了下來。
「沒事,就在外面的坡上崴了腳,你怎麼在這裡靠著?都睡著了。」
「還不是師父讓我來看看你們怎麼還沒有回來,我看這太陽都下山了,靠著靠著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走吧走吧趕緊進去讓師父給你扎兩針,我肚子還餓著呢!」
秋言著急忙慌的把白玉給扶了進去,司空允早就被他遺忘在了後面。
好在他的聽力已經恢復了,不然還真的會乖乖的站在外面一晚上,直到他們把他給想起來。
等到秋言把白玉扶進去的時候,沈辭也是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
「白玉姐姐的腳給崴了!」他這次直接搶在了白玉的話頭前,「我看吶,那個趙允的是不是克人啊?不僅把自己弄成那副樣子不說,白玉姐姐今日好心帶他出去散步,居然把腳給崴的那麼厲害!」
就算是瞧見司空允跟了過來,秋言也沒有立即止住話頭,撇了一眼過去,眼底全是不滿與不屑。
「今日是我不對,讓白姑娘受了傷,沈大夫你趕緊瞧瞧吧,姑娘回來之前疼的厲害,腳都下不了地。」司空允倒不同秋言一個藥童計較。
沈辭還以為司空允的耳朵還沒有好,倒沒有反駁秋言的話,在他的心裡,也是怪罪司空允的。
白玉坐在床上,腳裸被沈辭掌著,密密麻麻全是疼,哪裡還記得把司空允耳朵好了的事情告訴他們。
腳裸又紅又腫,沈辭才握上去,白玉就痛的直抽氣。
「你忍住,我給你骨頭復位。」沈辭剛說話,也不給她回答的機會,直接咔的一聲。
白玉痛的差點跳起來,「沈辭哥哥!」
「好了,沒事兒了,秋言,你去把濕帕子拿過來給你白玉姐姐敷一會兒,我去洗手,準備吃飯了。」沈辭冷著臉走了出去。
「這,這是怎麼了?」白玉看著這樣的沈辭有些不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白玉姐姐,你們出去這麼久我師父本來就生氣了,結果你回來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看來今晚上師父是吃不下飯咯。」秋言把帕子遞到了白玉的手上,然後朝著外面看了看,「白玉姐姐你弄好了我們就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