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孟知微說完,何嘉善就把她手裡的錢拿了搖了搖說:「走,我請你喝飲料。」
孟知微被何嘉善抓著喝了杯香精味十足的奶茶,分別時候她將兜里最後一刻阿爾卑斯糖送給了何嘉善。
推開家門,高大的陰影就遮住她的身體。
一股蠻力一把扯過孟知微的頭髮就開始罵女人沒有好東西,一次比一次揪下來的頭髮厚,地上都是掉落從根扯斷的發。
巨大的恐懼讓孟知微已經失去了發聲的理智,使勁的向外掙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吳海就蹲在一旁笑呵呵的看她困獸之鬥,使勁掙了幾次扣反而更緊了,醉醺醺的男人笑呵呵的看著她:「怎麼了,放棄了。」
對話的人沉默應對,徹底撕裂了吳海偽裝的淡然,瞬間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個夜叉。」
一巴掌打下去孟知微反而更加沉默,或許那時候的她還不明白,吳海的瘋狂不會因為她的沉默或反應激烈有絲毫不同,他只是想發泄,發泄自己心裡的暴怒,社會沒有給他所自以為的尊重,他就去欺辱比他更弱小的人。
達爾文的生存法則在吳海的理解里只是暴虐者的詭辯,哪怕那只是個孩子,他也要當自己的王。
等孟知微被打的像她的破兔子娃娃耷拉頭不動了,吳海才會笑著結束這場凌虐。
一般吳海打她都是選擇杜年芳不在的時候,免得她「心軟」影響自己教育孩子,問起來就是為孟知微好,女孩子不能學壞。
嘴角總是淤青的孟知微開始更變得更怪,夏天也穿著長袖衣褲,她知道杜年芳其實猜到了只是裝不知道,她不願意離婚怕沒人照顧她,怕沒男人愛她。
除了孟知微自己,沒人能幫她。
打的最毒的一次是她提出想住校,那天吳海拿著皮鞭把自己吊起來打了兩天,打的自己下不了床躺了很久,她還是堅持住校,吳海不給她錢,她自己就撿瓶子攢了點錢,加上貧困補助也是夠的。
於是又是一場毒打,躺了兩天還是咬死要去,杜年芳看不下去就來軟的勸說自己去住校家裡沒人做飯,孟知微才鬆口說好。
上了幾個月高中,孟知微才知道原來自己新上的學校跟何嘉善是同一所,或許是因為大院那道疤,他對弱者孟知微格外照拂和憐惜。
日久生情卻又成了互相折磨。
花園裡的香氣和家裡血腥腐朽的殺豬味道混在一起,坐在台階上的孟知微冷的摩挲了兩下手摸,回憶如藤蔓慢慢絞殺了她的身體,一股噁心感從胃中升起,乾嘔了兩聲
她討厭不透氣的厚粉底,更討厭悶的喘不過氣的人生。
第四章 倒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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