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和華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耳朵塞上,周遭處處都是「噼里啪啦」的聲音。
保鏢們專找動靜大的東西砸。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客廳內半數的東西付之一炬。
華霓微微掀起眼眸看著樓梯口的方向,靜靜的等著陸涇川什麼時候出現。
顧淮之垂眸睨了眼腕上的手錶,「十——」
「九——」
「八——」
「七——」
「……」
「三——」
「二——」
「一——」
與顧總「一」字一起響起的,是陸涇川陰鷙的聲音,「老二,你這是要做什麼?」
隨著陸涇川不悅聲音的響起,別墅內訓練有素的安保第一時間將在場的人圍了起來。
華霓沒有要插嘴的意思,這原本就是陸家兩個繼承人之間的明爭暗奪。
顧淮之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袖口,「這話該我問你,陸涇川華藍是我……」
顧總頓了頓,深邃的眸子瞥了眼一旁的華霓後,轉變了後面的話語:「華藍我今天要帶走。」
陸涇川見他的欲言又止看在眼底,冷笑:「可以,不過……你身邊的女人和華藍,你只能帶走一個。」
他便是要讓華藍親耳聽到,她在顧淮之心中才有幾斤幾兩重。
華霓聞言驀然就笑了,她緩緩站起身:「陸涇川,你們斗你們的,別來我這裡沾邊,我為什麼要做你們之間的選項?」
顧淮之側眸看她。
陸涇川危險的眯起眸子,「由不得你。」
華霓譏諷:「那我就說點能由得了我開口的事情,比如……就算你機關算計,威脅強迫華藍她都不會愛你。」
「你找死!」陸涇川像是被她的話激怒,一個花瓶朝她砸來。
關鍵時刻,顧淮之伸手把她拉到了懷中,低聲:「陸涇川有躁鬱症,別激怒他。」
他們來只是為了安全帶華藍離開。
沒有必要逞一時意氣。
「有精神病就是了不起。」華霓不耐煩的嘟囔一聲後,推開顧淮之,站直身體。
「她說的沒錯。」衣衫不整的華藍用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出現在二樓的圍欄前,「陸涇川,要麼你放我走,要麼,你就留下一具屍體。」
陸涇川下頜緊繃,卻又嗤笑:「華藍,三年前你就玩過這套了,我還沒死,你捨得死嗎?」
這世間,不單單只有愛能讓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