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身後的門突兀關上,阿瑞洛斯驚疑不定地朝窗邊看去,他熟悉的先生站在窗前,夕光照亮一半俊美側臉,另一半卻隱沒於黑暗之中,看不清臉上到底是什麼神色。
「先生,您沒事吧?」
聽見詢問,唐修齊轉過頭來,朝阿瑞洛斯輕輕笑了一下。
「阿爾,過來。」
危險。
阿瑞洛斯後背僵直了,野獸般的直覺讓他頭皮發麻叫囂著「快跑」,這是致命的危險。
唐修齊平常的語氣雖然也帶著侵略性,可更多是臉紅曖昧的調笑意味,但現在不同,那一聲「過來」給阿瑞洛斯的感覺只有危險,仿佛正面對一個會將他徹底吞噬的深淵。
可眼前,明明還是先生的氣息。
阿瑞洛斯絕不會認錯。
好看的眉眼微微發沉,已經染上幾分不悅,唐修齊臉上的笑意也越發莫測:「阿爾?」
阿瑞洛斯驟然回神,深吸一口氣,朝窗邊走去。
沒事的,只要是先生,他就什麼都願意。
還未徹底靠近,無形觸角就已纏繞上阿瑞洛斯的腰身將他用力扯入懷中——力道之大,箍得他肋骨都在隱隱作痛。
「先,先生……」
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濃郁了,他們之間的擁抱並不少,不如說比起意亂情迷的纏綿,這種更具溫情的緊密相貼才是他們更喜歡的相處方式,可現在這個擁抱,給阿瑞洛斯的感覺只有疼痛。
一種失去控制的疼痛。
黑髮蹭過頸窩,溫熱呼吸撲來,語氣卻隱隱染上一種偏執瘋狂:「你是我的對吧?」
來不及回答,肩頭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即將出口的悶哼也被一個血腥的吻堵上,疼痛從四肢百骸漫了過來。
「你只能是我的。」
紅眸之中終於染上難以置信的悲傷。
……
……
兩日後,蘭德修斯因病休養,尤爾特林宮全面關閉。
「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要見陛下!」
「對!我們沒有接到任何命令,你無權擅自關閉尤爾特林宮!」
「陛下呢?我們要見陛下!」
錚——
粼粼長刀在地上斬出一條恐怖的溝壑,聚在宮殿外抗議的蟲族們瞬間就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