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有?!」徐建元徹底瘋了,「無恥之徒!昏君......」
我默默承了他的罵,等他說完了,才道:「朕倒是有。」
徐建元霎時噤聲,氣焰瞬間消下去大半,也總算冷靜了點兒:「......你想如何?」
「將軍掛帥,替朕去邊關走上一遭,」我笑道,「什麼也不必做,揚我大胤旌旗便可。」
「自然了,」我看徐建元臉色不對,急忙補充,「也不是將軍揚旗,將軍若是覺得旗子礙眼,那便只管往前走,別往旗子看就行。」
「......」
他盯著我神色複雜,沉默良久,緩緩開口:「你果真有解藥?」
「君無戲言。將軍回京後,朕許將軍與子安一生無恙。」
「掛帥出征,揮師何方?」
我勾唇一笑,「北狄。」
............
「太后與你說了什麼?」
我盯著顧行秋送過來的荔枝,也沒拒絕,只管含在嘴裡,鮮甜的汁液立刻在口中爆開,我不由眼睛一亮,贊道, 「比去年的好吃。」
「太后問臣可有野心。」顧行秋答。
他此時近乎乖順地伏在我膝旁,又拿過一枚荔枝剝起來。
我突然坐直了幾分,伸手抓過他的下顎:「朕其實也想知道,」
顧行秋眸色略有詫異,有些無辜:「臣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麼?」
我輕笑一聲,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頭來直視我:「朕是說,你對朕的野心。」
顧行秋身形一頓,隨即垂眸:「那臣倒是有。臣若無此野心,又怎會留在宮中,陪在陛下身側。」
我鬆了手,靠回椅背上。
「你不是同朕說你殺了蕭旭?」
「還要陛下恕臣欺君之罪。」
我沒有看他,目光聚焦於小案上荔枝的紋理,輕輕撫過,若有所思道,「只是你這般,要那孩子如何自處?他可知自己身世?」
「不知。」顧行秋答的簡短,分明不願多說。
「好吧,」我嘆道,「那孩子叫什麼名字?」
「無名。」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