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便要睡了?」他問,「帶你出去走走?」
瘋了吧?
亦泠連忙把被褥拉到了下巴。
「外頭那麼冷,我才不去。」
謝衡之抱臂聳聳肩,並未勉強。
「那我也歇息了。」
看著他當真去洗漱了,亦泠有些意外。
「你今日沒事了?」
「嗯。」
亦泠想到了前幾天聽說的消息,恂恂問道:「你是不是因為太子的事情被牽連,在聖上面前失寵了?」
「這倒是讓你失望了。」
謝衡之回過頭,臉色帶著明顯的揶揄笑意,「暫時沒失寵,聖眷正盛。」
「是麼?」
亦泠丟去一個質疑的眼神。
那這麼重要的時刻他怎麼這麼閒?
謝衡之背對著她洗漱,沒看見她的表情,但知道她在想什麼。
「有大皇子操持,事事親力親為,我正好躲個懶。」
他說得委婉,但不影響亦泠聽懂——
謝衡之被架空了。
亦泠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到底身在京官大臣家裡,對朝中局勢略有耳聞。
在十年前聖上尚未立儲之時,朝中便有立長立嫡之爭。
當年鍾氏貴妃先皇后一步誕下長子大皇子,次年,皇后才懷上如今的太子。
而後兩方經歷了什麼明爭暗鬥,亦泠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中宮嫡子如願入主東宮,大皇子卻因有太後一族的支持,並非完全出局。
兩方的暗潮洶湧從未平息。
謝衡之是昭昭在目的太子一黨,和大皇子自然也就站到了對立面。
如今太子得罪聖上,操持羅天大醮的差事落到了大皇子手裡,自然會想方設法架空太子的黨羽。
只是亦泠沒想到這人平日裡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實際上這麼好拿捏。
不一會兒,謝衡之躺上了床。
這宮觀的廂房雖華麗,卻沒有謝府的空間大,床也只是一張普通大小的架子床,兩人免不得挨肩擦膀的。
他的氣息一靠近,亦泠便不由自主地渾身僵勁起來。
沉默了許久,見謝衡之依然只是安靜地躺著,和往常一樣,她的心態才有所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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