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漫和桑歲雖然在盛家住了四年多,但盛以澤從來沒有從她們口中得知這些。
或許是家醜不外揚,也或許是桑勁梁的死讓她們母女不想再提及以前的事了吧。
難怪在那四年裡,每年春節她們都留在盛家,幾乎都沒有回過江城。
說到這裡,雲漫嘆了聲,看向盛以澤:「只是沒想到……因為我們家的事讓你受傷了。小澤,漫姨對不起你。」
盛以澤搖頭:「這不是您的錯,您不必自責。更何況……」
他目光一轉,落在桑歲身上。
那姑娘正在給他盛飯,或許是提到父親,她眼角泛紅。
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受傷的人是他自己。
盛以澤收回目光看向雲漫,「更何況,梁叔叔是英雄,能救英雄的家人,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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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是桑歲親自來接他出院。
雲漫要忙著看店沒時間過來,雲琨他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也沒時間過來。
盛以澤的東西不多,就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
桑歲正在彎腰給他收拾,盛以澤望著她背影,心尖一動。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幻想到了他們在一起的畫面。
意識到這畫面有多不符合現實後,盛以澤扯了扯嘴角,起身走過去,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你歇著,我自己來。」
男人身體從她身後靠過來,體溫滾燙,兩人身體明明沒有相貼,桑歲卻有種被他抱在懷裡的感覺。
就連他伸過來接她手裡東西的手都帶著莫名的燙,無意擦過她指尖時,桑歲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一顫。
她迅速縮回手,退出他懷裡。
桑歲反應太大,盛以澤愣住,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桑歲背過身去。
盛以澤沒多想,只是掃了眼病房,似是想到什麼,裝作無意地問:「最近怎麼不見岑與?」
「他回雲京市了。」
「?」男人故作驚訝,「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回去了?」
「聽他意思,應該是他媽媽叫他回去的。」
男人挑眉,冷嗤了聲:「真是個乖孩子。」
桑歲眼一眯:「我怎麼感覺你在諷刺他?」
「少污衊我。」
「怎麼提起他了?你想他了?」
「別說這麼恐怖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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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當天是桑勁梁的忌日,桑歲接盛以澤出院後,就打算跟雲漫去烈士陵園看看他。
盛以澤也想過去看看,但他不知道以什麼身份,便一直盯著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