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歲正在整理爸爸生前愛吃的東西和香燭紙錢,察覺到他的視線,頭也沒回。
「想說什麼直接說。」
「我能跟你們去看爸爸嗎?」
爸爸?
桑歲轉身,眯眼:「盛以澤,你少占我爸爸的便宜!」
「哪占了?」盛以澤坐在那兒,手撐著太陽穴斜睨她,笑得痞痞的,「你不是喊我哥嗎,怎麼,兄妹一場,不應該喊你爸爸為爸爸?」
「……」桑歲翻白眼,「強詞奪理。」
最後盛以澤還是以「哥哥」的身份過去看桑勁梁了。
來到桑勁梁墓碑前,雲漫把他生前喜歡吃的喝的一一擺放在墓碑前,桑歲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心中動容,跪下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灰塵全部擦拭乾淨。
雲漫和桑歲在墓前說了很多很多話,說的都是一些生活瑣碎之事,說完還跟桑勁梁介紹他是誰。
盛以澤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想起他的事,心中肅然起敬。
他站直並腳,給桑勁梁敬了個軍禮。
敬完,他才彎唇介紹:「梁叔叔您好,我是盛以澤。」
-
看完桑勁梁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回到糖水鋪,盛以澤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桑驍還被關在那兒,桑勁生夫婦一直在鬧,需要他過去一趟把這件事解決了。
雲漫要看店,最後是桑歲陪盛以澤過去的。
來到派出所門口,盛以澤身體突然一軟,桑歲臉色一變,急忙扶住他。
「你怎麼了?」
「我頭有點暈。」
桑歲看了眼他包紮了整個腦袋的白紗布,暫且原諒他那身高體重地壓在她這小身板上的弱不禁風。
「那、那我們先進去坐坐,我去跟張警官對接。」
「不用,你跟張警官說,我想跟桑驍當面談。」
「好。」
桑歲扶著他進去了,張警官看見這包了一腦袋的盛以澤,心疼地嘖嘖幾聲,連忙扶著他坐好,順便給他們倒了杯水。
「盛先生,您是打算跟桑驍私下和解是吧?」張警官說,「我現在把他帶出來,你們先談談。」
「好,辛苦了張警官。」
「客氣了。」
張警官轉身離開,沒多久便帶著桑驍過來了。
聽說盛以澤今天過來跟桑驍和解,桑勁生和章麗麗早就過來等著了。
見桑驍兩手被戴著手銬,夫妻倆兒心疼得不行,立即上前抱著桑驍哭成了一團。
哭完,他們才平穩下情緒,打算跟盛以澤好好談談。
首先上來的是桑勁生,堆滿笑臉地上前:「盛、盛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拿東西砸了您,我這個做父親的在這裡替他給您賠個不是。既然您選擇私下和解,想必也是不想我們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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