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多,不就是你心虛不敢驗麼?」有族親在一旁聽了許久,見僵持在了這裡,可不著急起來,更是有些陰陽怪氣。
趙全德捏緊了拳頭,礙著族親族老來了不少,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氣,沒有上前給趙成嵐一個巴掌。
魏如嫿這話說得沒錯,家醜不可外揚,可他這逆子居然鬧到了族裡!
這叫他的面子往後擱在哪裡!
秦氏更是當著族老在的場合說出那樣不可理喻的話。
這對母子怎麼敢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自是敢驗的。」魏如嫿輕飄飄地掃了出聲的那人一眼。
她借著袖子的遮擋,死死攥住帕子,面上還一副風輕雲淡地接著道:
「但你們也可要想好了,我是堯王殿下替爹爹尋回來的,你們這般便也是在質疑殿下——」
聞言,那些蠢蠢欲動想跟著附和趙成嵐的族親紛紛閉緊了嘴巴。
民不與官斗,更別說天家。
趙成嵐額間也現了冷汗。
他怎麼把這茬忘記了!
但事已至此,他若是不繼續,豈不是叫人看他笑話!
「你驗便是,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趙成嵐譏諷一聲,「莫不是真心虛了,不敢驗罷。」
「自然不是,只是沒想到大哥真會如此不顧及父親和家裡。」魏如嫿搖搖頭,再扭頭看向趙全德,「只能是委屈爹爹了。」
趙全德拍了拍魏如嫿的肩膀,安撫了一句:「爹沒事,委屈的是你。」
魏如嫿將目光投向通向趙府大門的石板路上,眸中現了焦急。
謝燁亭怎麼還沒來!
她要拖不下去了!
「如今我便還叫你一聲三妹妹,但你也別再拖延時間了。」趙成嵐揚聲,「針水我可都給你備好了,你無論怎麼拖,都只會證明你在心虛。」
趙成嵐身後的小廝又朝前幾步,躬身將端著針包與水碗的托盤舉過眉眼,遞到魏如嫿的眼前。
魏如嫿遲遲等不來謝燁亭,懸著的心終於摔落,眸中黯然。
她抬手用針扎破指尖,擠出血液來滴入那盛著透明液體的碗中。
趙全德深吸一口氣,也取了一根針,扎破指尖擠出血液入碗中。
所有人探著腦袋去瞧——兩滴血液入碗不久就凝固在那,並沒有相容。
見狀,便是那名老者都變了臉色。
趙全德怔怔地看著那碗水,不敢置信。
眾人譁然。
「看來這嵐哥兒說的沒錯,這丫頭果真不是我們趙家的種!」
「聽說德弟對這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可好了,嘖嘖……」
「看來這婦人也有些不清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