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然不敢撒謊!」花青點頭如搗蒜,訕訕落淚,眼睛不住的往柳梵音的方向瞥去,「妾是怕提早說出孕事,會惹人怨恨,妾實在惶恐,怕腹中胎兒還未成型就遭來殺身之禍!」
「可眼下,妾更怕孩子受不了三十家棍,無奈之下,只好全盤托出!」花青捂住小腹,哭的好不可憐。
可惜,古代的脂粉不防水,如此一哭,原本精緻的妝容都糊在了臉上,顯得無比奇怪。
可饒是這般,也能吸引一些腦子不好使的心生憐憫,比如不遠處的那個傻大個。
謝常青被小廝圍成的人牆攔住,見花青哭訴,心疼的厲害,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
這兩個人,是把自己當看戲的觀眾了?
方許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淡淡瞥了她一眼,輕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撤了家杖罷。」
還沒等花青言謝,方許的聲音再度傳來,「改為掌嘴五十。」
花青人都傻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夫....夫人?」
「白及。」方許十分不耐,開口喚道。
白及應了一聲,站定在花青面前,左右開弓,次次都是將胳膊掄圓了抽過去的,將好好一張美人面打成了豬頭臉。
「柳梵音,你且瞧好,這次便當作是我教你了。」方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點在椅把上,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日後出了事,不要只想著捂住自己的耳朵,要想自己該如何撕爛那些吵鬧的嘴。」
柳梵音面色依舊慘白,微微抬起的眸子裡泛著點點濕意,望著方許柔美的側臉失神,原本仍舊對謝常青抱有希望的一顆心徹底冷卻,沒有一絲溫度。
方許的話傳進耳朵,竟平白叫她濕了眼眶,「母親.....」
方許睨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一個妾,還能翻上天去不成?她要是真有那番本事,為何不去話本子裡接手孫行者的班?」
柳梵音聽到這話,眼中泛起點點笑意,就連站一旁的透明人謝晚舟也輕笑出聲,難以自控。
「母親,即便青兒又不對之處,柳氏就無錯處麼?」謝常青扯著嗓子大吼,青筋根根暴起,「一個巴掌拍不響,您這般厚此薄彼,何來公道一詞?」
「誰說我是來主持公道的?」方許覺得好笑,雙手環抱在胸前,沉聲道,「我是來替柳梵音出氣的。」
柳梵音瞳孔顫了顫,眼底浮起一絲詫異,遙遙望向方許,受寵若驚。
謝常青也傻了,他竟是不知道,自己無比厭惡的妻子與母親的關係居然這般要好。
「況且,一個巴掌到底拍不拍的響,你剛才不是已經領略過了麼?」方許一副興趣寥寥的模樣,好似十分不耐,只低頭注視著自己塗滿蔻丹的指甲,連一絲注意力都不願意分給謝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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