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我幫你改頭換面,做個女人可好?」
「你!」說書人聞言大吃一驚,破口大罵,「你這毒婦!簡直惡毒至極,慘無……啊!」
話還沒說完,白及就用力的掰著他的胳膊。
說書人慘叫一聲,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些。
蘇子上前兩步,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力道之大,旁邊圍觀的人都隱隱覺得臉有些發痛。
「滿口噴糞的碎嘴子,你當站在你面前的是誰?」蘇子朝他臉上啐了一口,揚聲罵道,「再對我們夫人不敬,仔細著你的皮!」
說書人眼下哪還有半分不服,咧著一張嘴,同方許道著歉,「夫人…夫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方許擺弄著指甲,聞言輕輕一笑,「瞧你這樣,是還不打算說實話了。」
「白及,將他帶回府中,廢了他。」
「別別別!」說書人聞言急了,搖頭痛哭,「夫人,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您不能這樣!」
「那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方許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說書人一臉糾結,苦著臉不說話。
「白及。」
「別別別,夫人!我說!我都說!」眼瞧著身後的丫鬟要押著自己去自宮,說書人又哭了出來,「是謝姝兒謝姑娘!是她給了我一根銀簪子,教我說的這些話!」
「還跟我說……如今永誠侯府都是世子做主了,您根本插不上話……」說書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可憐,「若非她再三保證我不會出事,我是萬萬不敢接這個活兒的啊!」
方許沒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畢竟…他尿了褲子……
方許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指尖緩緩指向長帆,低聲道,「你去,把他送到官府。」
「啊……讓小的去嗎?」長帆頓了頓,一臉不願。
「還不快動。」謝黎皺緊眉頭,輕聲道,「白及蘇子兩個女孩子,你不去,莫非讓女兒家去不成?」
長帆嘟嘟嘴,快步走到說書人身上。
白及鬆開他,嫌棄的拍了拍手,「噁心死了。」
「忍忍吧,回府後淨手便是。」蘇子拉過她,小聲勸慰著。
「不是……夫人!」說書人一臉苦相,「我已經說了實情,為何還要去官府?」
「你編排我的事算是清楚了,可你辱我女兒,我怎會饒了你?」方許慢條斯理的擺擺手,不再看他一眼。
長帆押著他,朝著官府的方向走去,期間任他如何喊叫,手上的力道也不松半分。
「母親!」謝晚舟抿唇笑笑,眼神亮晶晶的,柔柔望著她,「您方才真是厲害。」
方許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緩緩牽住她的手,輕聲道,「怎麼沒在家裡?」
「先生休沐,女兒在家中也無事,就想著出門來瞧瞧,誰成想……」謝晚舟嘆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