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摺子,莫說是哪家小姐,就算是公主來了都不行!」曾天涯沉著臉,揚聲道,「這可是你的原話!」
葉鳴眉頭緊鎖,順著他的指尖向下望去,瞧見了元宓明艷的小臉,登時一愣,旋即抬起手,重重給了曾天涯心口一拳。
「你個護臂哨子!她就是公主!」葉鳴臉色煞白,死死擰著他腰間的軟肉,「臭小子,怎麼光認死理呢?」
曾天涯痛的齜牙咧嘴,聞言愈發委屈,「明明是……」
「住口!」葉鳴又捶了他一拳,低聲罵道,「若是你今天把我牽連進去,就別想著吃晚飯了!」
本來都到嘴邊的話猛地卡住,曾天涯委屈巴巴的低下頭,朝著元宓彎下了腰,「奴才知錯。」
「是奴才沒搞清楚,說什麼沒有摺子不能入內,就算是公主都不行之類的渾話,說這些話,奴才簡直豬狗不如!」
前頭聽著好好的,越到後面越不對味。
葉鳴原本是笑著的,越往下聽,嘴角的笑意越淺,最後更是將嘴繃成了一條直線。
他合理懷疑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
「知錯就行,這次便就算了。」元宓嬌哼一聲,提著裙子就要往裡闖。
「誒,九公主!」
葉鳴見她動作,連忙伸開雙臂去攔,「您不能硬往裡闖啊!」
「怎麼?」元宓望著他,面色不虞,「你既然識得我,為何還敢攔著我?」
葉鳴退後兩步,笑容尷尬,小聲道,「這……九公主,不是奴才要攔著您,世子夫人下了命令,實在是不能放您進府啊!」
「讓開!」元宓想要硬闖,奈何面前站著兩個大男人,硬生生擋住了她的去路。
元宓心下急躁,側眸喚道,「秋雨!」
身後的小宮女得了令,忙不迭上前,扯著葉鳴的袖子,強行給主子扯出一條空隙,「公主,您快走!」
元宓抓住機會,趁著葉鳴不備,提起裙擺就往裡沖。
「誒……九公主!」葉鳴望著元宓翩翩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轉頭瞪向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曾天涯,低聲呵斥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明天的飯是不是也不想吃了?」
曾天涯嗤了一聲,縱使心中萬般不服,也不得不轉身追過去。
靜園
宋徽歆呆坐在屋子裡,面前的書案上擺著那封來不及呈上去的奏摺。
這幾天,她已經將父親的字跡看了千遍萬遍,心頭的恨意愈來愈烈。
「爹爹。」
宋徽歆抬手,指尖落在奏摺的落款上,喃喃道,「您且等等女兒,待我手刃仇敵,再風風光光為您辦場喪事。」
宋徽歆嘴唇微微發抖,鼻音又粗重了些,「女兒必不會讓您枉死,這背後的真相,定要讓大燕每一個子民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