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在二人身上,沈濟起身,小聲道了句得罪,彎腰將她抱起,輕手輕腳的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望著方許柔和的眉眼,沈濟抿了抿唇,低聲道,「夫人,好夢。」
說罷,沈濟小心翼翼的退去,將兩個凳子輕放回屋中,緩緩關上房門。
木門輕響,方許幽幽睜開了雙眼,望著門口失了神。
方許回神,語調平平淡淡,自顧自說道,「和我談愛,代價可不小。」
沈濟的純愛來勢洶洶,任誰也招架不住。
可她偏偏是那個例外。
「白及。」
話音剛落,窗子被輕輕推開,白及翻了進來,小聲應道,「夫人。」
方許坐起身子,撫著額頭,輕聲道,「去查查卓文侯世子,在我們平安抵達京城之前,不可掉以輕心。」
白及應下,「是。」
「另外,」方許頓了頓,眼底閃過異色,「多派些人手,盯緊了汝南王,他挖出來的那些金礦,我們要拿到一半。」
白及愣了好一會,才喃喃道,「夫人,這不是……沈大人手裡頭的事嗎?」
方許頷首,語氣平平,「我要你做的事,與他沒有任何干係。」
白及訝然,低聲問道,「夫人可是與沈大人離心了?用不用奴婢……」
「不必。」方許知她所想,出言安撫道,「我並未與他離心,你也無須派人盯著他。」
白及腦子轉的慢,「可……」
方許眉眼低垂,壓低聲音,直接了當的開了口,「我不會將所有都壓在一個男人身上,依附男人,那無異於是一場豪賭,我輸不起,也不會讓自己輸。」
「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勢,不能握在自己手裡的,宛若散沙,風吹即散。」方許凝眸,冷聲道,「若是汝南王被抓,金銅雙礦被封,沈濟急於求封,定當會悉數上交。」
「到那時,我能拿到什麼好處?」
金手指豈不是白用了?
「可……」白及面上猶豫,生怕夫人玩脫,將自己給搭進去,「若是被皇上查到金礦數量不對……」
「數量不對,自然是找挖礦的人。」方許靠在床頭的軟枕上,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汝南王與岑鎮江狗咬狗,豈不是一齣好戲?」
「若是皇上用上手段,嚴刑拷打,便由謝黎出手,永遠封上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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