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批學生素質挺一般的。」
第一個說話的人口氣挺大:「還能被鱷魚給咬死,說出去丟死個人了。」
「是啊。」
另一個人附和:「我記得去年有考生第一天腰帶上就別了一圈人頭,就這最後還沒被錄取。」
第三個人笑道:「這才第一天呢,一般都是混個眼熟外加看看性格習慣,急什麼。再說了,不是還有個嚮導也殺了條鱷魚嗎?」
「那小子的確可以。」第一個人點頭。
衛長庚及時插話進來:「能說說他是怎麼殺的嗎?」
三個人一起看向衛長庚,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給出了答案。
「那個嚮導很奇怪,力量大到不正常,某種程度而言更像是哨兵,要不是通過了面試,簡直要懷疑是不是報錯名了。」
居然是這樣?有點意思,看起來像是小白的勁敵。
衛長庚默記在心裡,一邊裝出隨便聊聊的模樣。
「我也看見了一個挺有趣的小嚮導,叫……」
他還沒來得及報出自家小孩姓名,只見那三個人突然看向他的身後,露出興奮表情。
「陶首席!」
來者正是陶月江,他衝著三人點了點頭,一把拽著衛長庚的胳膊將他從人群中拽走。
「我帶你來不是讓你以私的。」
兩個人來到僻靜角落,陶月江小聲警告。
「水晶塔的人全都看在眼裡,你別做什麼以後會讓白典被穿小鞋的蠢事。」
他這一說,衛長庚這才從眾多的視線中剝離出了一道特殊的目光——它來自於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正是面試時那個不苟言笑的主考官老頭。
「是我糊塗了。」
衛長庚向陶月江致謝,又主動朝老頭笑了一笑。後者明顯有那麼一瞬間的困惑,接著謹慎地點了點頭,然後移開了目光。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是時候回去看看第二天的白典接到什麼任務了。
雖然對自己搭建的庇護所非常滿意,但是海島的夜晚依舊比預想中艱苦許多倍。
白典說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四五個小時?或者更少。
夜晚的大風不停將他編織的「大門」吹跑,半夜裡還下了幾滴陣雨。雨水雖然沒有打濕庇護所,但卻流進了火坑。打濕的柴火在燃燒時發出了滾滾黑煙,從失守的「大門」處汩汩灌入,差點把白典熏得入了味兒。
後半夜雨水漸止,可篝火也熄滅了。冷風從四面八方襲來,而白典能夠勉強蔽體的只有幾卷芭蕉樹葉。
寒冷加大了熱量的消耗,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的飢餓感。最後,白典在饑寒交迫中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卻又被一陣奇癢給弄醒——他這才發現渾身塗抹的泥巴早就乾裂了一床,倒是讓蚊蟲免費享受了一頓「叫花人」大餐。
如此這般,孤島求生的第二天就在嚴重的睡眠不足中開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