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燃心裡一陣吃味鬱結,小騷貨以前在宿舍裝得一套一套的,在外邊只要是個男人都能攪在一起是吧?
周六他撞見蘭笙傍大款已經是要氣炸的程度了,今天又撞見他主動找謝逢歌坐一起,上課時遠遠看著就已經恨假想了無數教訓蘭笙的方式,現在湊近了再看,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掐著蘭笙脖子使勁教訓。
他氣得眼眶發紅,剛要去推醒蘭笙,手腕卻立即被一隻手鉗住。
謝逢歌微偏了頭,大概是怕吵醒蘭笙,嗓音刻意壓著:「什麼事?」
何燃當即吃痛,就要驚叫出來,沒想到謝逢歌又立馬放了手,好像嫌棄地皺眉,目光陡然變冷,而嗓音平靜:「別吵。」
謝逢歌掀起眼皮掃過兩人身上。
他長得的確彬彬有禮,有時候給人異常溫文爾雅的錯覺。
但大概是在生意場上見慣了風浪,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逐漸磨鍊出一股難言的壓迫感,也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調。
現在,這股冷調里還摻了慍氣。
原本何燃還一肚子火氣,現在被這氣場一震,當場啞然。
但等他察覺到自己剛剛被震懾了一瞬後,更是火大了。但他還不至於沒有腦子到要當場發火的地步。
多話他懶得說,咬著牙後退一步把主戰場讓給了張家源。
張家源顯然沒察覺到謝逢歌對蘭笙的特殊心思,只當謝逢歌這會兒給人當人肉枕頭,還要和蘭笙一個作業組,完全就是被蒙蔽了。
畢竟他們這個「好室友」仗著一張漂亮臉蛋可沒少給不明所以的人下蠱,連想來以嚴厲無情的克勞德教授也不能例外。
上周下午那節課沒記蘭笙遲到也就算了,今天這節課蘭笙睡一整堂課,克勞德竟也沒有指責半句。
這讓原本打算看蘭笙出醜的張家源很不爽。
對於蘭笙,他只恨不得往下水道的方向抹黑。
「大佬,你別怪我們沒提醒你,蘭笙這小子接近你目的可不單純。」
張家源比何燃圓滑許多,也更會察言觀色,見謝逢歌平時低調的做派,他這時也把自己的聲量降到最低。
說道:「大佬你別被他騙了。我們以前和他是室友,是過來好心提醒你的。蘭笙不知道大佬你聽說過沒有,他平時翹課曠課,說是在外邊接戲,其實背地裡給有錢老頭老太太當三陪誰知道呢…」
「喏你看這個。」
張家源立即把前兩天拍到的蘭笙和司機的視頻遞過去。
「你看他怎麼傍大款的,嘖……這男的看著都快五十了,他是真下得去口啊……」
旁邊路時遙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不知道視頻怎麼搞來的,但他才不相信蘭笙和那個開車的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