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期末大作業分配結束,他的臉色已經酡紅。
謝逢歌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要去扶起醉酒的青年。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帶蘭笙先回去,你們隨意。」
蘭笙不覺得自己喝醉了,他只是覺得酒精上臉而已,可他的意志還很清醒,他還有很多話要問清楚謝逢歌,不想那麼早就回宿舍。
於是他倒在謝逢歌懷裡耍賴:「不回,我不回。我要玩,你也不准走,你也留下來,陪我們一起玩。」
他拉著謝逢歌的胳膊不肯撒手,並為自己擁有採取這樣強硬措施的勇氣而感到驕傲。
他心裡想,如果謝逢歌肯為他留下來玩,那說明謝逢歌還沒有真的打算不喜歡他了。
謝逢歌坐了回去。
蘭笙鬆了一口氣。
他提議玩酒桌常玩的真心話大冒險。
蘭笙不要卡牌,他就是要隨心所欲,把平時不敢問不敢做的,在遊戲裡都對謝逢歌說出來做出來。
他們就擲骰子,誰的點數最小,誰就要受到懲罰。
起先總是蘭笙最小。
陳瑾聞問的問題不痛不癢,路時遙礙於現場尚有外人(陳瑾聞),問得也是稀鬆平常。
謝逢歌則問他:「你在劇組這一個月過得怎麼樣?」
蘭笙覺得不怎麼樣,因為謝逢歌都不怎麼給他發消息,但是劇組所有人都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劇組的那段時光。
所以他回答:「認識了很多朋友,大家對我都很好。整體上過得很開心。」
謝逢歌微微點頭。下一輪他又問:「戲都拍完了嗎?……還有很多激i情i戲,也都拍了嗎?」
路時遙八卦地「吁」了聲,然後橫跨一整個擺滿酒水的桌子,企圖堵住陳瑾聞那雙啥也不能聽到的耳朵,被陳瑾聞瞪了回去。
陳瑾聞沒有那麼重的八卦心,端起酒喝了口,就說去趟洗手間。
蘭笙看著謝逢歌呆呆的,有些不懂這句話的意思,這時候他仍覺得自己頭腦清醒。
他搖頭:「沒有拍完。夏姐說要回去寫專輯,我們還差激i情i戲,要等她創作完才能繼續。」
蘭笙回答得很真誠,也沒有什麼說假話的必要。
每次蘭笙回答完,謝逢歌就要自罰一杯。
他喝酒並不上臉,表情也始終穩重自持,說話也邏輯清楚表達清晰,讓人很難光從情態上判斷他是否是醉了。
路時遙只覺得桌上起碼有三分之一的酒水被謝逢歌自罰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