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笙被問了好多輪,期間也輪到他贏別人幾回,但都不是謝逢歌,他都草草敷衍過去。
終於這回等到了謝逢歌的懲罰時刻。
蘭笙看見骰子點數的時候簡直高興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要第一個問謝逢歌真心話。
他鬧鬧騰騰地搶到第一個提問權,突然安靜下來,最想問的問題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皺著眉靜悄悄地問:「……謝逢歌,你是不是有點悶騷?」
「……」陳瑾聞默默喝酒。
路時遙努力降低自己在整個酒局的存在感,他覺得這不是他該聽的東西。
謝逢歌一時陷入沉默。
蘭笙紅著臉急於求證:「你就是悶騷,你心裡明明喜歡我卻不告訴我,你看了我的直播還給我打賞,你是【歌笙】你也不告訴我。這學期我去找你想要你演出赫蒙洛夫你還當作你不認識我。」
路時遙乍舌,感覺自己聽了個驚天大瓜。
謝逢歌居然就是直播間那個被蘭笙哄得一愣一愣的冤大頭大哥???
這種事情是他可以聽的嗎??
「……」更何況現場還有一個外人陳瑾聞。
出於家庭隱私考慮,路時遙拉了拉蘭笙,生怕他繼續曝出什麼奇怪的事:「啊啊啊蘭笙,你肯定是喝醉了,你看你都在說胡話了。別喝了,我帶你回去休息吧。」
「我沒醉,我只是上臉,我很清醒。」蘭笙說,他那雙寶石一樣明亮的眼睛依舊戀戀地注視謝逢歌,又委屈地追問:「你不覺得你就是很悶騷嗎?」
「你明明就是想要親我,還說什麼是因為我要拍吻戲,所以要提前給我練習一下吻技。你……」
「天!還有這種事!」
路時遙驚叫出聲,他覺得謝逢歌這樣確實是太悶騷了。但是他忍住了,「呃……我去趟洗手間。」
陳瑾聞:「……我也去一趟。」
蘭笙還是不相信謝逢歌會捨得不喜歡自己了,他決定拋開面子地問:「我在劇組拍戲的時候,你會想我嗎?」
「會。我很想你。」
仿佛得到佐證,蘭笙獲得了謝逢歌「悶騷」的證據。
他變得激動起來:「可是你給我發消息一點也不勤快,我以為你根本不想我!我給你發消息也不自信!」
「我在劇組什麼都不知道,你發消息的頻率變得反常,你讓我患得患失,或許你從哪裡知道了什麼風聲,所以決定不再喜歡我,也要逐漸放棄追求我,要漸漸對我冷淡下去。如果我來糾纏你,那就顯得我是無理取鬧又不可理喻了。」
「這些天,我真是心神不寧,我想不到什麼好的方式來問一問你,我想給你買一束花鬨哄你,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花兒……」
說到這裡,蘭笙幾乎是哽咽了,他開始嗚嗚地哭起來:「你太悶騷了謝逢歌,你總是說得很少,也很少表達自己的情緒和訴求,我甚至不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麼樣子,你是什麼樣子,你喜歡什麼樣子,我都不能從你自己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