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每次都玩……」衛卯卯撇開臉。
有時候她只是想去說句話,說完就走了!
「所以媽媽不是讓你不要下去。你看你一天下去個嗯……一兩次?也差不多了對不對?」章詩蘭看著懷裡蔫蔫的小胖寶寶有些心疼,甚至是有點後悔,於是生生地把一兩天下去一次,改成了一天下去一兩次。
怎麼說呢,現在覺得有一點點難過,總比以後更難過要好。
言言看起來就是需要個人空間的孩子,她不上來也證明了這一點。就是有點……因為不捨得拒絕卯卯,所以一味接受高密度見面的感覺。章詩蘭雖然觀察看不覺得言言有什麼勉強或者不喜歡卯卯這樣做的感覺,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會厭倦的吧。
當然,因為卯卯總下去,言言也沒必要主動上來很多次。不說一天多少次吧,哪怕言言兩天……三天?主動上來一次,她也不會提這個。事實上,章詩蘭就沒在這個家裡看到過言言啊。
地板雖然打通了,但是如果不是兩個人互相的奔赴……適度的距離,才能長久啊。
章詩蘭操碎了心,想了一天又一天,才最終決定今天和小胖寶寶談談。可這麼一談啊,看著懷裡蔫蔫的小胖寶寶,她這顆心啊,好像更碎了。
只無論是糾結的章詩蘭,還是思考中的衛卯卯,都不知,門外有人來了又走……
端著雪梨水從小胖兔兔的臥室下來,重新回到自己臥室的程聽言沉默著在椅子上坐下,開始了深刻的自我檢討。
不只是為了章詩蘭口中上去的次數,更是……
程聽言不是六歲,當然知道章詩蘭不是想要求個次數上的來往平衡。作為一個媽媽,她看到的是自家孩子一次次捧出了心的無限熱忱,是另一個孩子……
桌上的雪梨水,還帶著溫,旋出了輕輕的熱乎氣兒。
程聽言站了起來,走到了衣櫃邊,看向那落地鏡。
鏡中,穿著青草色蒲公英花紋睡裙的,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
這是卯卯眼中的她,一個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一個……好朋友。
好朋友,該有來有往,該熱忱對熱情,該站在同等的位置,需要且被需要。
卯卯不缺養崽的人,自己本也不該以養崽的心態去接受那份真摯的可愛。
六歲的自己……程聽言閉上眼,按住心口,幼年的記憶連帶著她重生之前那幾天的,都那麼清晰。
她還能做到嗎?最初的樣子……
許久,當程聽言端著雪梨水經過客廳時,陳素娟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