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時候的小胖兔兔,那麼周全……偏偏自己瞎了。
程聽言沒有立刻跟上遠去的身影,她知道節目組未必願意讓她們拿下麥單獨說話。所以,直到見著衛卯卯摘了麥,進了洗手間,她才快步過去,摘麥進洗手間一氣呵成。
「你還記得……」原本沒聽著後面有動靜,都想順便用一下洗手間的衛卯卯尷尬地從廁格里退了出來。
「嗯……」程聽言人是追進來了,魂還在外面呢,只有嘴巴自己在說著,「你叫我進來是……」
是要說為什麼沒有選她麼?她該說出自己是中雨轉大雨嗎?她們之間的溝還那麼深,現在說,就能用上一世的感情拉近這一世的距離麼?還是……連上一世的關係都要被連累?
在這裡說出她們的重生嗎?這裡安全嗎?不……她真的要在洗手間說出來那些過去,真的要在洗手間繼續上一世沒能順利說出口的表白嗎?這是洗手間啊!
能單獨說話的機會來得猝不及防,太多的念頭在程聽言的腦子裡撞來撞去。
「那個,我是……就是……覺得你好像有話要和我說?哈,是不是我的錯覺?因為看起來你好像有事要說。」衛卯卯知道自己這樣太過主動的舉動對她們現在恰到好處的距離來說有點危險,但是她實在被那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太揪心,再這麼下去得心臟病了,但話到尾聲還是要描補一下,「那個,要是我看錯了,咱們就洗洗手……那個……」
可憐衛卯卯還在想著描補,對方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你看到我的木牌了嗎?那個畫著熊頭的那個……」程聽言有太多的說不得,只能從裡面挑一個還算能說得的。
她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也知道按她們這幾年的相處模式,卯卯不選她是正常的,甚至很清楚地知道就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壓根沒立場問這麼一句,更知道這句話問得有些急了。
她能列舉出千千萬萬個不該問,萬萬千千個不能問的理由。
但是問出口的理由只有一個……原來真的有一種痛苦叫做真的想知道為什麼沒有被選擇!
程聽言的問話聲不高,卻是在衛卯卯心裡炸了個雷。
「看到了,和午飯一起送過來的。那個小炒肉,用畫著熊的盤子裝的,是你給我選的小紙條吧?那個小木牌子,是給我投小紙條的時候,不小心投錯的吧。」衛卯卯謹慎作答,雖然不知道猜測是否正確,但是及時地給出了自己完全理解這個情況,絕對沒有誤會對方意圖的信號。
然而,壓根沒有人接收這樣的信號。
「我沒投錯。」程聽言一個字一個字咬得很清晰。
聽到「投錯」二字,一股莫名的委屈襲上心頭,她一心只是想著把快要漫上眼角的酸澀壓回去,話出口了,才意識到這樣咬字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嚴厲。
只不待她緩和一二,就聽到了衛卯卯的反駁。
「你投錯了。」
同樣是四個字,沒有她的嚴厲,卻是更嚴重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