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完全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確定,那是……她這些年的自作自受。
程聽言原本就沉在深淵裡的心,被砸得更深了一些。
太深了,深到生不出委屈,只剩活該的自嘲。
「我沒投錯……」程聽言垂下眼眸。
而此時,衛卯卯被揪啊揪的那顆心,裡面的小問號已經快要溢出。
就算她再不敢亂想,也差不多能確定程聽言的奇奇怪怪是和那小木牌有關了。
但是……
「你怎麼沒投錯呢?規則寫不能投給一起約……咳,我是說規則不是寫著要投給沒有約過的嘉賓嗎?我們昨天不是約……嗯,過了?」衛卯卯艱難地說完了自己的不解,然後對上了程聽言從沉重一秒變迷茫的眼。
「要投給沒約過的嘉賓?」程聽言腦子空了一下。
「是啊,花房那塊寫怎麼投木牌的板子上,最後一條寫著啊。你是沒看到嗎?」衛卯卯也是無語了,所以情況還是那麼簡單唄,是她剛才眼睛不好麼,才從言言的那雙眼裡看到太多其實不存在的東西?
「我沒看到……」程聽言捂了一下臉,只覺面上熱意要起。
她只看到上面第一行讓自己選一個嘉賓約會,以為拿到自主選擇權,第一個反應就是選卯卯就行,壓根沒注意後面……怎麼節目組也沒提醒?
不,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卯卯是不能選她,不是不選她。
深淵裡的心緩緩上浮,只還沒浮到位,洗手間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程老師,衛老師……第一天發給老師們的規則有寫啊,嘉賓們不能一起用洗手間,公用洗手間不行,性別相同也不行啊!」
門外工作人員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我們出……」衛卯卯剛開口,面前那人就又向自己走了兩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縮短到不足半臂。
「那你……能選我的時候,能選我嗎?」外面催促的聲音沒停,隨時有人會進來,程聽言自知已經沒有時間多做鋪墊,直言道。
「什麼?」衛卯卯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