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初拉下臉:「可別。」
「怎麼啦?陸大人的千金還匹配不上你?」季雨棠問。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去看看房武的案子什麼進度了。」說罷,不管季雨棠還想說什麼,他急急忙忙的去找陸正了。
季雨棠見他這麼牴觸,便不再說這個事情,默默跟上他去找陸正。
此時,陸正的手下已經將醉香樓的所有人問詢了一個遍,基本上是把嫌疑放在了路仁賈的身上。
謝淮初問陸正:「陸大人,仵作驗屍的結果如何?」
陸正回道:「仵作說房武真正的死因是中了河豚毒,並不是因為嘔吐物蒙住口鼻窒息而死。然後我讓仵作驗了一下房武吃過的東西,他確實吃了一道河豚羹,但是羹里並沒有毒。」
「那就是謀殺無疑了。」謝淮初若有所思,「不過羹里沒毒的話,兇手是怎麼讓房武把這毒吃下去的呢?」
「兇手定是他身邊的親近之人,或者是不容易讓人設防的人,這樣才能讓房武無知無覺的吃下劇毒。」陸正補充道。
季雨棠提議:「審一審命案發生的時候,房武身邊的那幾個人吧?」
陸正道:「已經讓手下去審了,待會兒就會把口供送過來。」
陸正的手下辦事效率極快,半柱香之後,一位渾身腱子肉的大漢走進來,憨聲憨氣的說道:「大人,挨個審問過了。跑堂的店小二說房武是和路仁賈一同用的飯,最後要走的時候,在一樓的樓梯口附近遇上了那個成衣鋪的豆娘,房武吐了一地,豆娘刺了幾句,路仁賈跟她吵了幾句,圍觀的人都被吸引了過去,沒注意房武倒在樓梯上死了。整個事件就是這個樣子,然後我又審問了路仁賈,他說房武吃了什麼他就吃了什麼,倆人吃的東西一模一樣,沒什麼差別。」
季雨棠直覺路仁賈有問題,她忽然想起之前食客告訴她路仁賈和豆娘的八卦,心中升起一個念頭:「我聽醉香樓的食客說路仁賈之前跟豆娘有過婚約,後來鬧得不光彩,兩人散了,那豆娘和房武有什麼交際嗎?」
那大漢粗中有細,還真的調查了這一方面:「有的!房武人長得不是個熊樣,心裡頭的花花腸子可不少,他曾經騷擾過豆娘,那時候路仁賈還沒和豆娘解除婚約,為此房武還挨過一頓好打。」
「季娘子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陸正發問。
季雨棠點頭:「我總覺得路仁賈和豆娘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的水火不容。」
她扭頭去看謝淮初,問他:「謝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當時路仁賈大喊『房武死了』的時候,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豆娘,豆娘竟然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厭惡的表情。按常理來說,被討厭的人撞到,怎麼也會心裡不舒服的,可是豆娘沒有絲毫的厭惡。」